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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泠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
裴肆别过脸，“告诉你，你就会留下吗？你还是会去救太子，还是会把我抛在脑后。”
“我不会了！”
云泠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裴肆，我以前是傻，是迟钝，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要什么。
可我现在知道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裴肆，我喜欢你。
不是合约，是真的喜欢。”
裴肆猛地转头看她，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云泠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救太子，是因为侯府，不是因为他。
我那天看到你喝酒，看到你难过，我比谁都心疼！”
“裴肆，我知道我以前不好，我不懂事，可我现在明白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卑微的求人，还是求一个之前疯狂想要撇下的人。
裴肆看着她哭红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的急切和真诚，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他放下酒壶，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别哭了，哭花了不好看。
你说的是真的？”
云泠用力点头：“真的！
我之前看不清我自己的内心，可如果今日我不把话给你说清楚，我这辈子都会抱有遗憾！”
裴肆突然笑了，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害得我难受了这么多天！”
云泠靠在他怀里，哭着笑了：“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裴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得罚。”
“罚什么？”
云泠抬头看他。
裴肆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抱着她，抱得很紧。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烘烘的。
空青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开，顺便把门口的下人都打发远了。
裴肆把云泠抱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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