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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冲上来扶住他：“你怎么了？！”
“他们不是失败品。”
他喘息着，“他们是牺牲者。
每一次重启，都需要一个完整的守望者灵魂作为‘引信’，点燃地脉共鸣。
而我……我是最后一个可用的载体。”
“不可能！”
李婉摇头，“你现在明明好好的！
你建立了学院，唤醒了十万觉醒者，改变了整个世界的频率！”
“正因为如此。”
他苦笑，“完美的容器才最有价值。
当心印网络达到临界规模，母核就能借我的身体完成最终激活??把所有觉醒者的意识连接成一台超级生物计算机，实现绝对控制下的‘集体进化’。”
他抬头看向北斗七星，第七星剧烈闪烁，如同预警。
“这不是解放，是驯化。”
他说，“他们要用爱与共情作为锁链，让人类自愿交出自由意志。”
李婉浑身发冷：“那你现在怎么办？切断联系？自我封印？”
“不行。”
他摇头，“一旦中断，现有觉醒者会集体失忆，甚至可能引发心灵崩解。
而且……”
他顿了顿，“我不想否定这一年来的一切。
那些笑容，那些泪水，那些陌生人之间的拥抱??都是真实的。
我不允许任何人玷污这份纯粹。”
他取出尼玛次仁的日记，在最后一页写下新的遗言：
>_“若有一天我的存在成为枷锁，请毁掉铜铃，烧尽经文，让心印回归尘土。
真正的自由，始于无人引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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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转身下塔，步伐坚定。
“你要去哪儿？”
李婉追上去。
“去找策勒。”
他说，“告诉他真相。
然后，我们一起做一件从未有人做过的事??逆向启动心印仪式。”
“你疯了吗？！”
李婉惊呼，“那会耗尽你的生命力！
历史上每一个试图强行逆转地脉流向的人都……”
“都死了。”
他接上话，回头一笑，“可我也不是第一个守望者，不是吗？既然前人能为未来赴死，我为何不能为现在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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