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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但是谢谢你，其实当时我也很害怕，没办法才喊了你。
可我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动手。”
黎理：“没事，不是你的错，不用给我道歉。
你没事就好。”
莫名的情愫再次涌上心头，凌瑾瑜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又强压下心头那阵悸动感，换了个话题，说：“哎。
但是我很意外，你看着这么瘦，还是那种文文弱弱的学霸，怎么打架这么猛的？”
“我平时有锻炼，也上过格斗和防身术的课，对付他们轻轻松松。
更何况，只有拳头硬，才不会被欺负。”
“你以前被欺负过？”
凌瑾瑜又问。
“嗯，上小学的时候。
班上有个男的带头霸凌我，我和他们打架没能打赢，他们在那之后反而更过分，变本加厉。
直到我找机会，把领头的那个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他们才害怕收手。”
凌瑾瑜听后，第一反应是有些震惊，她感觉自己长久建立的道德观受到了冲击，第一反应就是推人下楼很危险也不对。
但随后，她又大概明白黎理为什么会这么做，又为什么会被霸凌被欺负。
为了确认，她问道：“不会是因为你家的事才霸凌你吧……”
“是啊。
往我书包里倒粉笔灰，塞虫子；在我课桌上写我是孤儿、丧门星；撕我的作业和试卷；向我扔垃圾，甚至上来推搡我说我晦气，最好去死。
我去找班主任告状，他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让我反思自己有没有问题。
那个时候，我希望去死的是他们。
我妈工作忙，没空管我，我为了不被欺负，只能这么做。”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过分这么可恶的人存在。
凌瑾瑜在心里想。
她从小到大遇见的陌生人绝大多数都对她和颜悦色，温柔有礼，从没想过人能坏成这样，而这次在学校的突发状况着实把她吓到了。
但她没想到，黎理居然还遇见过比这还过分的事，突破底线，难以想象。
被那么对待，凌瑾瑜也难以想象黎理当时有多难过，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心里涌上的深深的心疼，在想那种打架打不赢又求助无门的情况下，黎理做得也挺对的。
凌瑾瑜开口说了句：“一群缺德的贱人，真的坏透了。
我觉得你干得漂亮。”
“你不会觉得我做事太极端了吗？”
这下轮到黎理反问。
凌瑾瑜反而笑了，说：“这有什么的，明明是对方有错在先，做得太过分。
感觉你挺牛的，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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