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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年幼时祖父对他说,有些人死了便是死了,也许人们只是会一时的伤心,一时的悲泣,食不下饭,整日浑浑噩噩,但随着时间的变换,很快便将那些已成白骨之人忘却。
但有些人也会在年年岁岁,每一刻,每一瞬都在惦念着心中珍之重之的人。
褚夜宁再道:“秦洛,十一年前姜元馥在御花园责罚过一个宫人,那宫人翌日便失足坠于池塘。”
秦惟熙心头一跳。
“秦洛,四哥本不想与你说这些。
当年去江南寻你的褚家军未曾将你身死的消息带回死,我已想好了说辞,我当时想若你我二人再次相遇,我会说,秦洛,不要相信这世间的任何人,包括我。”
“但骤闻你逝在归京的江河下,再到那日秦家老宅你我二人再次重逢,罗家,陶家……”
“秦洛,这些年你亦幸好没有流离失所,无处安身。”
他大剌剌地倚在椅背上,面上还是一贯的从容,可说话的话却似有些自嘲之意:“倘若并未这般,那四哥亦有一日随吾父一般,战死沙场好了。”
秦惟熙眼睫一颤,不经意一瞥,却见看台下一身着宝蓝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在虎视眈眈地朝她二人望过来,却又在一瞬见她望了过来,忙变换成了和善的笑意,朝着二人拱拱手,方离去。
褚夜宁循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这家戏馆的领头。”
“恐怕他又要费劲脑筋去猜一猜了。”
这时看台下忽然响起一阵躁动,随后便是杂役的走骂声:“快走,这个时辰正是客人多的时候,岂能容你这老头撒泼?”
二人就此站起了身,站在高台上朝楼下望去,只见一衣衫褴褛的白发老翁,一手拄着一根拄拐,一手将手中的酒葫芦怀抱在胸前。
有人赶他,他也未恼,只醉醺醺地笑:“三爷许老夫的酒……酒来……”
老翁哈哈大笑起来,适才悄然出现的那戏馆领头人这时也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道:“他怎么出来了?愣着干什么,一帮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抬出去。”
杂役们立时来了四五人朝门处涌,将那已躺地不省人事的老翁腾空架了起来抬出了卧雪阁。
褚夜宁立时给隐在暗处,那日卧雪阁遇刺前并未出现在这家戏馆的松阳一个眼神。
松阳点头很快离去。
灯火通明的戏台上,那头戴盔头,身着女帔的怜人却丝毫未受此影响,沉醉在戏目中翩跹痴醉。
二人为避免打草惊蛇坐了许久,在那戏馆领头人隐在暗中的注视下,褚夜宁忽然起身朝秦惟熙走了过去。
他面上带着一抹甚是狡黠的笑意,朝她附耳道:“小七妹,可还记得那日在霞光湖四哥说过的话。”
“什么?”
“你想站在我身边吗?”
秦惟熙转过头朝他看去,她刚刚说过她要与他并肩而行。
耳际又再次响起一声温语,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隐隐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痒。
“待会儿,委屈你了。”
他的话音方落,秦惟熙便觉一只长臂伸了过来,随后很快便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竟是褚夜宁牢牢将她拥在了怀里,随后看似胡乱中摸掉了她束发的玉冠,再微微俯身,将头朝着她的颈窝处移了去。
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也随着玉冠掉落顷刻散了开来。
秦惟熙一声低呼,但那本该想象成的场面却没有发生,面前人那微微张开的唇并没有在她雪白的颈间落下。
褚夜宁唇角弯了弯,随后轻声在她耳边道:“那个狗东西在看着,若非这般做,我们便见不得那老伯了。”
随后他起身一手抓过来时所穿的那件绀紫色薄披风,再一手穿过她的膝下,一手抚在她的背上,将她抱起。
再将那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秦惟熙看着他的这一番举动很是利落,竟似一气呵成。
她心头一颤,正欲开口,面前的人已朝着她低低一笑,眼若繁星:“明日你四哥夜会佳人一事恐怕又会传遍大街小巷了。”
“秦洛,勿怪四哥放纵,实则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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