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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特意把研磨旁边的空位挡了挡，“别让别人坐这儿，我给你留着。”
两人走后，研磨才松了口气，低头看着腿上的战术笔记，又摸了摸内袋里宫侑刚塞回来的草莓牛奶——还带着他的体温，暖乎乎的。
他想起刚才宫侑蹲下来时，眼里的认真和紧张，想起宫治说“女生都喜欢这个味道”
时的笃定，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把笔记翻开到“稻荷崎宫侑”
那页，指尖在“传球节奏快”
几个字上顿了顿——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记的是对手的战术，还是个男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风从赛场入口吹进来，带着观众的欢呼声，研磨把浅灰色毛巾往腿上搭了搭，正好遮住手腕的疤。
他抬头看向赛场，宫侑正和队友练传球，偶尔还往这边望一眼，每次对上目光，都会比个“加油”
的手势。
研磨的耳尖又红了，赶紧低下头，在笔记上添了一行小字——字迹比平时轻了些，像是怕被人看见：“宫侑：传球时会下意识看观众席，可针对性打乱节奏”
。
明明是在记对手的弱点，心里却莫名有点慌——怕宫侑真被针对，又怕及川彻赢不了，更怕这场“性别乌龙”
被戳破时，宫侑和宫治脸上的尴尬。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连握着笔的手指都微微发紧，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宫治正跟队友说：“等会儿赢了，我帮阿侑把铜锣烧递过去，他肯定不好意思。”
全场的灯光突然亮了，比赛即将开始，研磨抬起头，正好看见宫侑站在赛场中央，对着观众席的方向，悄悄比了个“OK”
的手势——显然是做给他看的。
研磨的心跳莫名快了些，赶紧举起手里的浅灰色毛巾，轻轻挥了挥，算是回应。
他没看见，宫侑看到这个动作时，耳朵瞬间红了，赶紧转过身，对着队友喊“快开始了，认真点”
，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悄悄攥紧了手里的排球——心里想着，等比赛赢了，一定要好好跟“她”
聊聊战术，说不定还能把人挖到稻荷崎当战术辅助。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那个没被戳破的、关于性别的乌龙上——宫侑和宫治永远想不到，他们心心念念想照顾的“小姑娘”
，其实是球场上能跟他们匹敌的对手；他们想邀请的“战术辅助”
，此刻正在记着他们的弱点，还在为要不要“放水”
而纠结。
裁判哨响，稻荷崎率先发球。
宫侑站在发球区，指尖反复蹭过排球接缝——他选的是自己最擅长的“螺旋飘球”
，发球前特意扫了眼观众席（浅灰色夹克正低头翻笔记），随即后退两步助跑。
起跳时手腕突然右旋，排球带着尖锐的破风声飞向青城后排右侧，球路比预判偏了5厘米，明显是故意针对青城接发较弱的花卷贵大。
“渡！”
及川彻的喊声刚落，渡亲治已如猎豹般扑向右侧，膝盖几乎贴地，左手稳稳垫球，排球精准弹向及川彻身前1米处。
及川彻左手托球，身体微侧（这是他传强攻的标志性预备动作），稻荷崎的角名伦太郎和银岛结立刻同步起跳，手臂在空中架成“V”
型拦网，目标直指岩泉一的右翼进攻点。
然而及川彻的传球突然变线，排球划出一道低平弧线，擦着拦网手的指尖飞过，正好落在岩泉一的起跳点。
岩泉一几乎不用调整，起跳时左臂撑住身体平衡，右手狠狠砸向球——扣球时速肉眼可见的快，宫治在后排虽全力扑救，手掌却只蹭到球边，球砸在稻荷崎界内。
裁判举旗示意“青城得分”
，岩泉一落地时还冲及川彻抬了抬下巴，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是从小练到大的默契。
青城发球权，国见英站在发球区。
他没选大力发球，而是发了个“贴网短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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