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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前两局青城面对稻荷崎突然变阵时，也总有队员反应慢半拍，只是那时及川彻的临场调整快，才没露明显破绽。
18-12那分更明显。
岩泉一发了记螺旋跳发球，球速不算最快，可北信介接发时居然垫飞了——不是力道没控制好，是他抬头看了眼记分牌，眼神里的慌意藏不住。
宫侑扑过去救球，喊着“别慌！”
将球推给角名，角名传尾白时故意拉高，尾白趁机跳得更高，扣球砸在渡亲治防区。
落地时尾白拍宫侑的肩：“刚才北前辈那下差点没接住！”
宫侑皱眉：“他们好像慌了。”
研磨在台下看得清楚，青城队员擦汗时总忍不住瞥记分牌，连及川彻喊战术的声音，都比前两局急了些。
最让研磨确定青城会输的，是22-13那分。
当时尾白发了记大力跳发球，渡亲治救球时膝盖磕在地上，球垫得偏高，及川彻飞身托球给岩泉一，喊着“快攻！”
可岩泉一起跳时，居然没注意到角名伦太郎早拦在身前——他太急着追分，忘了观察对手站位，扣球狠狠砸在角名的小臂上弹回。
宫侑趁机传宫治，宫治扣球得分后，研磨抬头看青城队员，国见英咬着唇没说话，花卷贵大蹲在地上系鞋带，手指却在发抖。
研磨在笔记上划掉“青城快攻稳定”
，改成“急攻易暴露站位”
，心里突然有点沉：青城的战术没问题，可他们扛不住“落后”
的压力，这是没跟太多强手交过手才会有的慌。
24-14赛点那分，及川彻亲自发球，他深吸一口气的样子，连观众席的研磨都看得清楚。
球发出去直奔稻荷崎后排，宫侑扑过去救球，左手在地上蹭出红痕也没在意，将球垫给宫治。
宫治起跳时故意晃了晃，青城的拦网手果然跟着移位，他却突然变线扣球，球擦着边线落地。
哨声响起时，研磨看见及川彻愣了两秒，才走过去拍队员的肩，说的是“打得不错”
，可眼神里的无奈藏不住——他知道，不是队员不努力，是他们没经历过这么胶着的落后局，关键时刻的反应，比稻荷崎慢了半拍。
青城的遗憾与春高之约
场馆的欢呼声渐渐散去，夕阳透过看台的缝隙斜切下来，落在青城队员散落的排球旁。
及川彻弯腰捡起地上的战术板，指尖划过板上密密麻麻的标记——那些“针对宫侑弱侧”
“尾白高空压制”
的字迹，此刻像扎在心上的小刺。
他抬头望向稻荷崎队员离去的方向，宫侑正帮研磨拎着笔记本，两人的身影融进暮色里，而身边的国见英还攥着球衣下摆，指节泛白，脚踝上的护腕没来得及摘，残留着比赛时的汗渍。
“对不起，前辈。”
国见英突然开口，声音发哑，“最后那记背飞要是再稳点……”
及川彻拍了拍他的肩，打断他的话：“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算到稻荷崎会突然变防。”
话虽这么说，他却想起22-13那分——岩泉一急着追分，扣球撞在角名拦网上时，他分明看到花卷贵大蹲在地上系鞋带，手指抖得连鞋带都系不直。
那时他就知道，青城输的不是战术，是“没见过大场面”
的慌。
岩泉一拎着运动包走过来，把一瓶水递给渡亲治——渡亲治的膝盖还红着，刚才救球时蹭破的皮渗着血，却只是随便用纸巾擦了擦。
“下次再碰到稻荷崎，我不会再慢半拍。”
渡亲治说，声音里带着点闷，“今天的防守太乱了。”
岩泉一点头，目光落在场中央的球网上，网绳还晃着，像是还残留着刚才扣球的震动：“我们跟弱队打多了，总觉得领先就稳，真碰到咬分的局，就慌了手脚。”
花卷贵大抱着排球走过来，排球上还沾着他刚才救球时蹭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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