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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脑子一热，在训练时走神。”
宫治靠在储物柜上，掏出手机刷着训练计划表，“下周就要跟鸥台打半决赛，要是因为这点破事输了，教练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宫侑捏着排球转了圈，指尖蹭过球皮上的纹路，脑子里却闪过铜锣烧店里研磨泛红的耳尖——那时他攥着研磨手腕，对方没挣开，只是睫毛颤得厉害，像受惊的鸟。
“我不会走神。”
他抬头，眼里带着点认真，“半决赛要赢，春高要赢，研磨那边……我也不会输。”
宫治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揣回兜里：“行，你厉害。
不过我可提醒你，及川彻那家伙虽然傲，但对研磨好像是真上心——上次比赛暂停时，他还特意往观众席看，生怕研磨被球砸到。”
这话像根刺扎进宫侑心里，他攥紧排球，指节泛白：“那叫上心？让自己的恋人记对手弱点，看着他在观众席紧张得攥笔记，这叫上心？”
他想起研磨说及川彻让他记战术时，语气里的无奈，心里的火气更盛，“及川彻就是把研磨当工具，他根本不懂怎么疼人。”
宫治没再反驳——他见过宫侑偷偷在训练后买草莓牛奶，说“多买一瓶备着，万一研磨来”
；见过宫侑对着研磨的笔记发呆，把“青城弱点”
那几页折起来，说“别让别人看见”
；更见过宫侑在比赛时，明明能扣死的球，却故意放慢节奏，就为了让研磨能看清他的传球路线。
这些小心思，傻子都能看出来。
“行吧，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宫治拿起运动包，走到更衣室门口，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宫侑，“不过要是输了，可别找我哭。”
宫侑没回头，只是举起排球，对着空气做了个传球的动作——手腕轻抖，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空荡的更衣室，而是那个拿着笔记、耳尖易红的人。
“我不会输的。”
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决心。
宫侑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偷偷存的照片——那是上次比赛结束后，他趁研磨不注意拍的，对方正低头记笔记，阳光落在发顶上，软乎乎的。
他指尖划过屏幕，心里默默盘算：下次见面，要带研磨去吃新开的铜锣烧店，听说那家的抹茶馅特别正宗；要跟研磨聊排球，聊他的笔记，聊所有及川彻没陪他聊过的事；要让研磨知道，有人会把他的喜好放在第一位，会在他累的时候递上牛奶，会在他紧张的时候说“别慌，有我”
。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些，吹得窗帘晃了晃，宫侑把手机揣回兜里，拿起运动包往门外走——半决赛要赢，春高要赢，研磨也要赢。
这场关于排球和心事的双重战场，他没打算输。
宫治看着他嘴硬的样子，心里的想法更确定了——自家这哥，怕是栽了。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槽：行吧，不仅喜欢的人是男的，还想跟及川彻抢，宫侑你这弯的也太突然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
宫治问，伸手拿起旁边的排球，在手里转着。
宫侑攥紧拳头，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带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还能怎么办？及川彻不珍惜，我来！
下次春高，我不仅要赢青城，还要让研磨知道，谁才是真的能对他好的人。”
宫治看着宫侑眼里的光，心里叹了口气——得，这哥不仅弯了，还把“挖墙脚”
当成下一场比赛目标了。
他把排球扔给宫侑：“行吧，要帮忙说一声，不过先说好，别到时候没抢过人，又哭丧个脸。”
宫侑接住排球，嘴角勾起一抹笑，眼里全是笃定：“我不会输的。”
更衣室的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带着球场的青草味。
宫治看着宫侑低头摩挲排球的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你说好好的，怎么就喜欢上男生了？还偏偏要跟及川彻抢，这事儿，可有的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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