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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动作彻底点燃了黑尾的火气。
他大步跨过去，在研磨身边坐下，没先说话，而是伸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侧过脸，指尖悬在那处印记上方，指腹蹭过周围的皮肤，语气里满是压抑的狠劲：“及川彻弄的？”
研磨耳尖一红，眼神飘向别处，小声“嗯”
了一声。
黑尾的指节瞬间攥得发白，抬头时正好撞见从电梯口出来的及川彻——对方颈侧也有个红印，颜色比研磨的浅些，却更刺眼。
“及川彻！”
黑尾的声音陡然拔高，吓得研磨往他身边缩了缩。
及川彻刚想走过来，黑尾已经起身挡在研磨身前，像护崽的兽似的，眼神能吃人：“你他妈对他做什么了？”
及川彻皱着眉：“我跟研磨的事，不用你插手。”
“不用我插手？”
黑尾冷笑一声，回头看了眼缩在沙发上的研磨，语气更沉，“他从小学就跟着我打排球，连跟人吵架都不敢，你倒好，把人弄出这么显眼的印子，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占了他便宜？”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还有你这脖子，怎么？互相留纪念？及川彻，你要是真喜欢他，就该把他护得严严实实，不是让他抱着背包躲在这，连脖子都不敢露！”
研磨赶紧站起来拉了拉黑尾的衣角，仰头看着他，眼眶有点红：“小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昨晚只是……只是聊天聊到很晚，他没欺负我。”
黑尾低头看他，语气瞬间软了些，却更心疼——研磨的眼底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没睡好，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抠背包带，一看就是慌了神。
他伸手揉了揉研磨的头发，又瞪向及川彻：“聊到很晚能聊出这种印子？他连熬到十点都会困，你让他聊到半夜？及川彻，你是不是觉得他好说话，就可以随便折腾他？”
及川彻往前走了一步，想解释却被黑尾推开：“别碰他！”
他转头看向研磨，声音放得柔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研磨，跟我回家。
他及川彻要是真为你好，就不会让你带着这种东西见人，更不会让你没睡好就坐在这等他。”
研磨却摇了摇头，攥紧黑尾的袖口，又悄悄往及川彻那边看了眼：“小黑，我想跟他待在一起。”
他顿了顿，声音更小了，“他昨天比赛输了，心情不好，我想陪着他。
而且……他昨晚还跟我发誓，说以后不会离开我。”
黑尾看着他眼底的依赖，心里的火气像被浇了盆冷水，却还是没消。
他狠狠瞪了及川彻一眼，语气放得狠戾：“及川彻，我警告你，研磨叫我一声‘小黑’，我就得护他一辈子。
你要是敢对他不好，敢让他受一点委屈，不管你在打春高还是练球，我都会带着音驹的人找你算账——到时候不光要赢你，还要让你知道，欺负研磨的下场。”
说完，他又低头看向研磨，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语气无奈又温柔：“要是他敢惹你生气，要是他让你哭，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接你，听见没？”
研磨乖乖点头，小声说：“知道了，小黑。”
还伸手抱了抱黑尾的胳膊，像小时候那样蹭了蹭。
黑尾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最后又剜了及川彻一眼，才松开手：“我走了，有事记得打电话。”
看着黑尾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外，研磨才转头看向及川彻，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点笑意。
“你笑什么？”
研磨耳尖又红了，伸手捶了他一下。
及川彻握住他的手，低头在他发顶印了个吻：“没笑什么，就是觉得……‘小黑’这个称呼，还挺特别的。”
他捏了捏研磨的下巴，语气里满是认真，“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找他来算账的。”
研磨“嗯”
了一声，往他身边靠了靠，手攥着他的衣角，心里却暖暖的——小黑虽然凶，却一直护着他；及川虽然有时候有点霸道，却会跟他发誓，会把他放在心上。
这样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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