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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搬走后的几天,前进里大杂院,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静。
秦淮茹依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自己的洞穴里,独自舔舐著伤口。
院里的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全都绕著陆铭的新家。
“听说了吗?陆总工那院子,在东城那边,青砖大瓦房!”
“何止啊!
我听厂里人说,是三间北房带两间厢房,院里还种著石榴树呢!”
“我的天爷,那不跟旧社会的大户人家一样了?”
这些话,像一根根看不见的鞭子,时时刻刻抽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尤其是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
刘海中现在,每天都把后院,也就是陆铭原来住的那块地方,扫得乾乾净净,生怕哪天陆总工回来视察,看到一点不满意的地方。
他甚至还跟老婆商量,想把陆铭那间空屋子,改成“前进里大杂院荣誉陈列室”
,专门用来宣传陆总工的光辉事跡。
阎埠贵则是彻底蔫了,每天回家就算计著自家那点鸡毛蒜皮,算著算著,就会想起陆铭那一个月一百八的工资和独门独院。
一对比,他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简直就像个笑话。
而傻柱,是整个院子里,变化最大的那个人。
他依旧每天去食堂上班,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把最好的饭菜都偷偷装进饭盒里了。
食堂里剩下的饭菜,他寧愿分给那些打下手的学徒,也不再往贾家送一粒米。
下班回来,他也不再是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
他开始,每天都换洗衣服,把那身油腻腻的厨师服,洗得发白。
头髮,也梳得整整齐齐。
甚至,他还了两毛钱,买了一块最便宜的香皂,每次回来,都把自己从头到脚搓一遍。
他身上那股常年不散的油烟味,淡了许多。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肥皂的,乾净清爽的味道。
他不再是那个围著秦淮茹团团转的傻柱。
他开始,有了自己的生活。
他会一个人,坐在门口,看著天发呆。
也会在院里,帮著聋老太太,挑挑水,劈劈柴。
只是,他依旧不怎么爱说话,脸上,也总是带著一种,淡淡的迷茫。
他摆脱了过去,却又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这一切,陆铭都看在眼里。
虽然他搬出去了,但他的“神工空间”
,却能轻易地,將整个大杂院的动態,尽收眼底。
他看著傻柱的改变,心里,还算满意。
孺子可教。
但这还不够。
一个男人,光是乾净,光是善良,是没用的。
他需要一个目標,一个能让他真正挺起腰杆,活出个人样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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