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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妈妈？十万年前的古人？灵璃剑仙？”
白毛萝莉话中所蕴含的每一个要素，都让苏元目瞪口呆。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太白雨曦身为金丹真人的女儿，却有着卓绝的天赋，甚至凌驾于一般的圣子圣女...
风在林间穿行，卷起一片又一片泛着微光的叶子。
那些字句随风飘荡，像无数低语汇成的歌谣，在天地之间回响。
苏元站在冰原尽头，望着南方天际被纸鹤洪流撕开的夜幕，忽然觉得肩上的竹篓轻了许多??小树走了，可她的声音却留在了每一只飞向远方的纸鹤里。
他没有立刻动身。
相反，他盘膝坐下，任寒风吹透粗布麻衣，冷意如针般刺入骨髓。
但他不躲，也不运功抵御。
这是人间真实的痛，是千万觉醒者正在承受的代价。
他必须记得这种感觉。
指尖轻颤，他又折了一只纸鹤，放于掌心。
这一次，它没有立即飞走，而是静静伏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你在等回应？”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元未回头，只道：“你来了。”
陈诺依自风雪中走来，披着一件旧式斗篷，发梢结霜，眼神却明亮如星火。
她在他身旁坐下，从怀中取出那枚刻有《自由修行法典》残文的晶石，轻轻放在雪地上。
“他们说你是魔头。”
她低声说，“说你打破了规则，让世界陷入混乱。
南方已有三十七座城池宣布与‘自由派’决裂，组建‘秩序共治联盟’，宣称要恢复旧律，清除‘非法修行者’。”
苏元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
“我听见了。”
他抬起手，指向天空某处，“每一个喊出‘我不服’的人，声音都会震动地脉。
而每一座城市爆发的压抑与愤怒，都会让沉睡的石头唱歌。
我只是……听到了。”
陈诺依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第七废墟的地下档案馆，你正试图破解一段被加密的记忆数据。
我说：‘你这样会死的。
’你说：‘可我已经死了太久。
’”
苏元也笑了：“那时候我以为，只要找到真相就够了。
现在才明白，真相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那你现在想去哪？”
她问。
“去最黑暗的地方。”
他说，“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证明??哪怕那里没人相信光，也该有人把光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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