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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察觉到她的动作，他转身看向她的方向。
二人视线触碰在一起的时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
最终是她哽咽着声音开口，“这是梦吗？”
顾以盛面色沉重地走过去，最终站在床沿处低头看着她。
“不是梦，是我婉婉。”
她闭上眼睛，泣不成声。
他没死。
原来他真的没死。
“对不起婉婉，我不该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面让你想起我这个你憎恶的男人。”
“但这次看见你有危险，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顾以盛看了她许久，才继续说下去。
“婉婉，医生说你只是受惊昏迷了过去，好好休息几天会没事。”
“我先走了。”
“婉婉你放心，我会走得很远，不再出现在你跟女儿面前。
就算哪天想疯了回来看看你们，也只会很远地看一眼。”
“像是那次在佛庙，我站在院子里面远远地看了你跟糖糖一眼。
糖糖长高了，也漂亮了。”
他叹了口气，“好了。
好好睡一觉，把见到我当作做了一场噩梦。”
顾以盛转身往门的方向走。
不打扰。
有时候也是爱一个人的形式。
“不要走！
顾以盛我不要你走！”
白婉婉哭着爬下床，也不管自己手上是不是扎着针。
她跑到顾以盛那边，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脸贴在他的背上哭得跟个泪人。
“以盛，不要走。
我需要你，糖糖也需要你。”
“婉婉？”
他回头看着她，声音哑然一片。
白婉婉哭着说下去，“以盛，我对你的恨早就在你沉船那天没了，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再恨你只剩下爱你。”
“以盛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好想你。”
“所以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顾以盛转身，捧着她的脸，声音哑然一片，“好婉婉，我不离开你，我再也不离开你。”
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哭着回应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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