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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的声音缓缓传出，如能抚平一切。
“我......？”
柳如烟张开了嘴，可话到嘴边，她又无奈摇头，用力咽了下去。
为何哭泣？
因为不舍？因为爱？
修行之人，妄谈欲念！
这还算什么修行之人？
又岂不是凭白无故浪费了楚风的好心？
只是，就在柳如烟合上双唇之际，那老道微微一笑。
“你既早已直面内心，何苦现在又不敢说出口？”
“修真修真，乃是去伪存真。
既是外求大道，又当内求纯粹！
岂不闻，所有境界高达者，都是纯粹之人？”
“魔也好，仙也罢。
欲也好，爱也罢。
皆是劫，也皆是缘！”
“芸芸红尘，三界六道，太一混沌。
无非太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罢了！”
“仙，亦是人！”
登时，柳如烟秀眉圆瞪，本已忍住的泪水，这一刻彻底忍不住，决堤而出。
她再也没有半点克制，张嘴大哭。
“如今，已经晚了！”
“楚风不在了！”
“我想要他一生无忧的那个小孩，他不在了！”
此一刻，柳如烟又哪像是得道成仙的仙子？
无非是痛失爱人的凡尘之女！
然而，听到这哭声，那巨大人影却是仰头一笑。
“哈哈！
女娃啊女娃，你又因何而哭？”
又是同样的问题。
柳如烟又和此前一样，再度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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