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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楚暮云想了想，“来都来了！
去试试！”
“好。”
浮潜处就在公园里面，两个人走过去。
节目组提前给他们预约好了，项目本身的费用也支付过了，不用从当天的活动经费里出。
教练给他们穿上紧身的黑色潜水服，套上裹得很紧的黑色头套。
楚暮云看着陆含璋的样子“噗嗤”
笑出声：“哈哈哈老公你好像柯南里的黑衣人……”
“……你不也一样。”
陆含璋无奈地拍拍他的脑袋。
头发都被包在头套里了，比小企鹅的脑袋还要圆。
戴上硕大的泳镜，穿上脚蹼，他们走到水边，手牵手从阶梯处下水。
丝浮拉大裂缝，是北美板块和欧亚板块的交界处。
裂缝最狭窄的地方，在水下张开双臂，能同时触摸到两个板块参差不齐的岩壁。
这里的打卡任务是，在水下裂缝处一人背对一个板块，两个人手拉手构成一个环，教练会给他们拍照。
楚暮云下水后的第一感觉，好冷，像泡在冰水里。
身体浮在水面，他把脸埋进水里，靠绑在头套上、含在嘴里的管子呼吸。
视野一下子从半空变到了水下。
今天阳光好，淡蓝色的水体清澈无比，能见度高，可以望出去很远。
大裂缝就在下方，离他很近，里面深不见底。
耳畔是空寂又响亮的水声，没有鱼，只有亘古存在的火山玄武岩，还有身边的人。
游出一段路，前面的教练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拍照了。
楚暮云深吸一口气，他的游泳技术就跟他开车一样，会一点，但不多，开始心慌了。
下一刻，跟在他身后半米，始终将他笼罩在视线中的人游上前来，抱住他的身体往下坠去。
他能看到雪白的水沫往上升起。
像被人鱼绞住坠入深海，坠进一万年前的地质活动造就的裂隙中。
面前的人戴着泳镜和头套，不是平常的样子，辨认不出脸孔，但手臂的力道却让他安心。
他们落入裂缝，面对面，手拉手，你背靠着北美板块，我背靠着欧亚板块，是最短的跋山涉水，是跨越两个大陆板块的相会。
片刻后，教练朝他们挥手，示意照片拍完了。
楚暮云肺里的一口气还没耗尽。
陆含璋牵住他的那双手用了点力把他拉进怀里，双腿像鱼一样摆动，从水下再次把他带到水面上。
又可以呼吸了。
游过裂缝，来到开阔些的水面，陆含璋拿掉呼吸管，问：“好玩吗？”
“好玩！”
楚暮云漂在水上，笑着点头，“那么冰冷又那么透明的水里，全世界只剩下我和你，就像冻在冰块里的两条秋刀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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