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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微抖抓住首席细骨伶仃的脚腕，露出昏聩的亢奋的隐忍的神情，好几次特招生都以为自己缝隙中窥探的双眼要被发现，并为此心惊胆战难以呼吸，但显然对方爽得无暇顾及，不住喘气。
让特招生又怒又恨，那瞬间他仿佛不是一个被霸凌遗弃在杂物柜的可怜学生，而是一个糟糕的窥视者，一个只能看着一切尽情发生的局外人。
他绝对是故意的！
特招生手指发抖，他想，他是故意说奇怪的话引起首席注意，故意想得到那样的待遇。
他脑子里的东西绝对脏透了，特招生狠狠想，败类！
畜牲！
低贱下流的受虐狂！
现在怎么还好意思站在谢钰京的身边？！
……
谢钰京伸手接过棒球棍。
他的手也漂亮。
上面还有他的血。
特招生瞳孔震动一下，呼吸急促起来。
在特招生眼里遥不可及的权贵子弟在谢钰京面前变得像令行禁止的乖顺大狗，完全见不到刚刚的暴戾。
他们把特招生抛之脑后，转而讨好难得一见的神秘首席。
“首席你别误会，只是我们的友好交流哈哈。”
“首席热不热？渴不渴？我们出去说？”
“傻啊你！
先让首席换衣服再说。”
谢钰京没搭理他们的示好，直视角落里的特招生。
他的惨状映在他稠黑瞳孔里，里面波澜不惊。
首席不同情他，哪怕他烂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流露恐惧或难过的姿态——相反，好像有点恶趣味。
黑发白肤的少年嘴角翘起一点，浑身的湿泞好像艳丽恶意的水鬼。
地狱的魔鬼就站在他的面前，却不是来收割他的性命——他手一动，棒球棍“哐当”
一声扔到他的手边。
高高在上的首席第一次正眼看他，那张恶意满满的脸漂亮至极，让人恨不得跪倒在他的脚边，握着他的腿把脸凑上去，闭眼虔诚表达自己狗一样的忠诚。
谢钰京轻描淡写地对他抬了下下巴。
特招生瞬间懂了谢钰京的意思。
他要看困兽之斗，看濒死的瘦骨嶙峋的野兽要怎么反击！
这并非出自好意，甚至坏得可怕，他明知道特招生什么都做不到，挑起的纷争只会呈现压倒式的糟糕局面。
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鲜明无比的青睐，以至于让人热血沸腾起来。
特招生在其他人嫉恨阴暗的视线里，迅速爬起来扑上前握住棒球棍的尾柄，生怕谢钰京的体温流逝过快。
感受仅存的余温后他肾上腺素飙升，连身上的痛苦都不足一提，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仿佛得到了最强劲的鼓舞。
他想这是一个好机会，谢钰京想看什么都可以，他大可以直接“表演”
给他看。
那个低贱下流的人都能站在谢钰京的身边。
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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