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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章
“秦、秦老师，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您别往心里去，啊？”
他说话时，视线飘忽，不敢跟秦致远对上。
温瑾瑜抱臂立在一旁，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往前凑了凑，斜睨着孙二：“孙二，你这‘不过脑子’的话，可又别是什么机密大事，一个不小心给漏了底吧？”
“趁早坦白吧。
少在这儿打马虎眼的。”
孙二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两只手在裤腿上无意识地蹭着。
“哪儿能啊，瑾瑜你可真会说笑。
我就是瞎贫，你们俩还当真了不成？”
温瑾瑜撇撇嘴，也懒得再逼问。
她自顾自寻了条破板凳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等着好戏开锣的模样。
秦致远没理会孙二的插科打诨，拉过一条凳子，在柏雪莹身侧坐下。
他转向柏雪莹，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催促：“柏雪莹，刘长河等着呢。”
“有什么话，现在说。”
柏雪莹站得笔挺，脸白得吓人，嘴唇抿成一条线，显然是豁出去了。
她盯着刘长河，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刘组长，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个条件。”
刘长河正低头翻弄一叠文件，听到这话，手上动作停了。
他慢慢抬起头，那表情能冻死人。
他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交叠搁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条件？柏雪莹，你一个管档案的，也配跟我谈条件？你不掂量掂量自己一下?”
这话一落，屋里几个人听了这话，表情都变了。
孙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啧”
了一声，手里的烧火棍“啪嗒”
掉在地上，傻愣愣地瞅着柏雪莹，活像见了鬼。
温瑾瑜眼缝眯了眯，手指一下下轻叩着板凳边，透着几分探究。
柏雪莹没管其他人什么反应，依旧顶着刘长河，声音发飘，但还是硬撑着：“我要你保我周全。”
“江若梅那娘们，心黑手狠，我今天把话撂这儿，命就等于交到你手上了。”
刘长河眉头拧了起来，脸上的笑不见了，换上了一副阴沉。
他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威胁的味儿：“保你？你哪来的脸觉得我会管你的闲事？”
“再说了，你到底捏着什么，值得我费这个神？”
柏雪莹咬着下唇，手指死死抠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下了狠心，才压低声音开口：“我手上有江若梅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记着她这些年干的那些龌龊事。”
“只要你们能把她逮了，我就把账本交出来，当铁证！”
这话一出口，屋里顿时鸦雀无声，落根针都能听见。
刘长河瞳孔骤然收缩，脸皮子不自觉地跳了跳，手指抠紧了桌沿，显然内心翻江倒海。
他死死盯住柏雪莹，充满了审视和不信，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冰冰地挤出几个字：“账本？你从哪儿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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