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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回来，那自是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这会儿段熙已经回去，但天色实在不早，段熙跟他父亲关系不融洽，今晚八成带不回来消息。
“明天……”
裴舒怔怔看着陆娆，神色凄惶，直接点破：“姑娘去了这么久，是在商量着怎么跟我说对吗？”
新月不由的转头看向陆娆。
回来的时候她与段熙碰上问了几句，大概知道怎么回事，进来时特意收敛了情绪。
陆娆显然与她想的一样，可一下子去了这么久，的确惹人怀疑。
对上裴舒的视线，本就无法令人信服的借口，更无法再说出口。
新月接替陆娆，裴舒心不在焉，她也差不多，把知道的事情挨着捋了一遍后，始终没想到该怎么说才好。
陆娆去了这么久，她并不意外，可时间越久，越不好与裴舒解释。
相处过就知道，裴舒那一身气质八成是出自书香门第，并非任谁都能糊弄的人。
“是怕你承受不住。”
新月担忧的看着裴舒：“你昨天才回来，身体虚弱，胎像不稳，情绪大起大落会很危险。”
陆娆点头，新月说的就是她心中所想，也是宋竹青、段熙的担忧。
见裴舒情绪稍有缓和，新月再接再厉：“再等等吧，只一天而已，为了自己的身体，为了自己的孩子。”
陆娆养足了精神，夜里便过来守着了，新月在汤药送过来后，便出了房间。
等陆娆放下帘子，裴舒才解开衣衫，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消了不少的痕迹，缓缓躺下，让陆娆上药。
昨天的遭遇比噩梦还可怕，裴舒仍旧不愿多看，抬头看着头顶：“又要劳烦姑娘了。”
“小事。”
静默了片刻，裴舒忍不住去看陆娆：“姑娘是学医的吗？上药似乎格外熟练。”
“我不懂医，只是专门学过而已。”
原本她跟室友学了点儿，后来江玉受毒的影响身体会疼痛，她找大夫借了书，又专门给大夫请教过，便学会了。
后来江玉祛疤，找过来之后，身上的药膏就是她帮忙上的，足足半个月之久，她自然熟练。
“看姑娘还不曾成亲，是为父母学的吗？”
知道陆娆身体不好，可没有自己给自己上药的道理，便只能是为旁人所学。
陆娆动作顿了顿，江玉的含笑的面容映入眼帘，收敛思绪，才回答：“不是。”
裴舒看着陆娆脸上一闪而逝的思念，顿时了然：“是心上人啊。”
陆娆笑了笑，算是默认。
朝夕相处几个月，她付出了真心，甚至真的考虑过成亲之事，就连邱雅都认可她与江玉。
即便分开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的。
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分隔两地，按照皇上对她的不喜，估摸着回京得一两年后。
那个时候，萧御应该已经娶了正妃。
长时间分隔两地，她也会逐渐淡忘，等重新回京，便该兑现许给宋竹青的承诺，帮他把生意做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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