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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官司
不出片刻功夫，原本热闹的上官府，骤然就人去楼空，冷清下来。
赵衡担心的看着萧柔，观察着她的神色，“你怎么样？可腹痛？”
萧柔摇头道：“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所以自踏进上官府的那一刻，我就不曾饮用任何一物，所以并无异样；你呢？”
赵衡松了口气，道：“放心，我也无碍。”
上官谋看着身边依旧亲亲热热的赵衡和萧柔，眼中露出凶光。
“二位今日，还真是在我府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份大礼，老夫收下了。”
赵衡将萧柔护在身后，冷冷凝视着明显将他们恨上的上官谋。
“上官大人此话可就不讲理了，今日，明明是我们二人收到了上官府别出心裁的礼物，怎么到大人的口中，好似上官府如今遭受的一切，皆是我们二人所为似的。”
萧柔站在赵衡的身后，冷色提醒道：“大人莫要忘了，先是你们父女二人设局，企图给都督扣上一个淫乱臣女的罪名，如今真相被人揭穿，东窗事发，受人诟病也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
“至于得罪这满城的女眷和满朝臣子的人，也是贵府的大姑娘上官霜，若不是她在桂花酿中下药，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上官府今日在京中杨名，两位千金从此在京城里名声大噪，可跟我们没关系，一切，都是她们自己先种下因，才得了现在的果。”
上官谋算是见识到萧柔口齿伶俐，嗤笑一声：“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老夫也算是见识到萧姑娘的手段，只是，姑娘纵然再手段了得，你以为，凭借你的身份，就配进入皇家吗？”
说着，上官谋就嘲笑的看向赵衡，“都督深得天子恩宠，这份宠爱，有的时候会是蜜糖，但有的时候，却会成为利刃。”
“赵衡，你的人生，包括你的亲事都由不得你来做主，可今日，你却当众言明一个商贾女是你的英王妃，你觉得，这个消息传到皇上的耳中，他可会高兴？”
赵衡攥紧了萧柔的手，冷掀嘴角：“这就不关上官大人的事了，没想到大人眼下还有如此闲心关心本都督，我要是大人，恐怕这一刻，早就入宫请罪了。”
“毕竟，今天上官府在京城里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事情还牵扯到大皇子，甚至连宫中的皇后娘娘都被卷入其中，你觉得皇伯父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会更关心我的事，还是更恼怒你上官家闹出来的风波？”
说着，赵衡就朝着上官谋走近了一步，凑近他耳边，低语道。
“上官家到你这一代，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当年上官琢还在世的时候，上官家的权势就连皇权都不敢小觑，没想到现在，居然需要靠裙带关系来维持富贵。”
“上官家的列祖列宗若是看见你将上官家经营成现在这个样子，上官大人，你说，你们上官家的祖先还能安稳的躺在棺材里吗？”
上官谋的脸色陡然变成了绛紫色，一双眼睛，几欲喷火，“赵衡，你休要得意！”
赵衡看着震怒的上官谋，轻笑着一耸肩，“本都督为何不得意？归家宴上，你们上官家构陷本都督未成功不说，还惹得一身骚，接下来的时间，只怕京中最大的笑话就是议论你们上官家闹出来的丑闻吧。”
“上官家的子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宫中的皇后和大皇子还真是可怜呢，大皇子还在做着能问鼎至尊的美梦，现在看来，这梦，怕是也难成真了吧？！”
“上官谋，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上官家欠了我什么，终有一天，自会让你们偿还给我。”
看着赵衡眼神中闪烁的灼灼亮色，上官谋心口猛的一紧。
难道，赵衡已经知道当年太液池的真相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上官谋恐惧的压下。
不可能，当年知道真相的人几乎尽数被清除，纵然赵衡手眼通天，也不可能从死人的嘴里知道当年先英王妃之死的真相。
上官谋不断在心里安抚着自己，告诉自己，此时此刻，万不可因赵衡的话而乱了分寸，让他察觉到异样。
就在上官谋心虚忐忑时，一名皇城司司卫带着数名京兆府的衙差从外面走进来。
看见衙差上门，上官谋的脸色阴寒，“门房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敢放进来吗？”
衙差却是不卑不亢的朝着上官谋行礼，“上官大人，我家郑大人有请，劳烦上官大人随我等走一趟。”
上官谋不屑道：“郑经一个小小的府尹什么时候也敢在老夫面前摆这么大的谱？竟敢要求老夫前往京兆府衙与他见面？就凭他的官职，平日里来上官府拜见，老夫也是没空招待的。”
“你们回去告诉郑经，想见老夫就亲自来上官府，不然，老夫可没空去见他。”
那衙差见上官谋摆出官威，依然不惧道：“上官大人位高权重，我家大人见到您，自是要小心招待。”
“只是今日郑大人请上官大人前往府衙，可并非是邀请大人您去做客的，而是令公子在外犯了人命案，请上官大人前往府衙协同调查。”
“什么？耀祖犯了人命案？这怎么可能？”
看着一脸震惊的上官谋，衙差继续道：“大人不知令公子在外一直在放印子钱吗？按大梁律，民间不得私放印子钱，尤其是令公子还是以上官家的名义在外放印子钱。”
“上官大人，按这样算的话，就相当于是大人您在放印子钱，官员私放印子钱，可是会被论罪的；而令公子在追债时，不仅仗势欺人，逼迫良民卖儿卖女还债，还在前两日，亲自动手打死了一个无力偿还高额利贷的百姓。”
“如今，苦主拿着状纸和尸体告到了京兆府衙，令公子在府衙中拒不配合，声称他有一位入住内阁的爹，无人能将他怎样；如此蛮横嚣张，我家大人可不就得请上官大人您去配合调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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