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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尘风开门见山，“梦见自己杀了你们所有人，然后站在衍州城头，披着玄帝旧袍，称孤道寡。”
众人皆惊。
莫南从皱眉：“少主近日操劳过度，或有心魔侵扰？”
“不。”
顾尘风摇头，“那是‘命劫’的预兆。
我在幽冥被爷爷救回，已属逆天改命。
如今五年过去，因果反噬来了。”
柳青霜沉声道：“若真如此，当务之急是寻回苏璃姑姑。
唯有她精通《寒心诀》，可镇魂安魄。”
“我已经吹过笛子。”
顾尘风低语，“但这一次，没有回应。”
陆九渊忽然开口：“或许，并非她不愿回来，而是……不能。”
四人沉默。
良久，莫南从缓缓道：“当年老元帅以《龙象镇狱诀》最后一式断轮回，强行带您归来，早已动摇了天地法则。
而您这些年推行新政，打破阶级、废除奴役、逼退外敌，亦是在逆‘势’而行。
这两者叠加，恐怕已触动‘天道平衡’。”
顾尘风冷笑：“所以，天要收我？”
“不是收你。”
陆九渊凝视着他，“是要让你变成另一个‘它’需要的模样??暴君、独夫、以正义之名行专制之实。
这才是最可怕的惩罚：不是杀死你，而是腐化你。”
殿内一片死寂。
风穿过廊柱，吹动墙上悬挂的浮屠军旗，那面旗帜由十万将士签名织就，黑龙盘柱，青焰腾空，象征着永不屈服的意志。
顾尘风缓缓起身，走到碑前，伸手抚过那八个大字。
“民为邦本，义胜天命。”
他轻声念道，随即转身，目光如刀：“既然天要我堕，那我就偏不让它得逞。
传令下去：三日内，开启‘龙象祭坛’，我要闭关冲击《镇狱诀》第九重??**万象归心**。”
“不可！”
莫南从猛然站起，“此境从未有人达成！
连老元帅也只修到第八重‘万法不侵’！
贸然冲击，稍有差池，便是魂飞魄散！”
“所以我才要闭关。”
顾尘风平静道，“而且，我不只是为了突破境界。”
他取出那本《逆命书?残篇》，放在案上。
“书中提到，唯有达到‘万象归心’，才能窥见‘命运之线’，进而斩断自身命劫。
我要做的，不是逃避劫难，而是亲手斩断这所谓的‘天命’！”
柳青霜咬牙：“那你至少让我们护法！”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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