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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是窦太主气急的声音。
“吾有说不去吗？”
从传召而来至长信宫后，便一直无言沉默中的陈皇后，开口说了来此后的第一句话。
想废后？刘彻做梦吧！
奉旨养育皇嗣的陈皇后？
陈皇后答应去了？
还不吵不闹？
宫殿内对于陈皇后的话，众人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而刘彻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这还是他那个娇纵惯了的表姐皇后，会说的话吗？
就高祖的第二个旨意来看，有心眼能思考的人都清楚，是处处针对皇后而言的。
遑论以陈皇后的心高气傲，能去伺候一个怀孕的宫女吗？
就算是宫中赏赐了位份的美人或是夫人，也哪值得要皇后去这般做啊。
可高祖也说了，皇后做不到就换人，在废后和去伺候卫子夫之间，总得选一个。
无论哪一个，都是对陈皇后妥妥的羞辱。
刘彻在当下听到之时，是有权宜之计下，暂且废去皇后名头的念头，再选出一个合适的人前往，至于后面的皇后之位能不能恢复，谁知道呢！
但皇后的废立又不是儿戏，废后什么的还都是没影的事情，不过是他心中的一个想法，再是刚才被姑母所言而气，冲口而出的讽刺之言罢了。
也没想到在场人中，有人会将此话当真，甚至是执行。
料想中的陈家母女会当场发难，却只对了开头，事情从陈皇后的一句冷静回答下，开始往难以想象的方向发展去了。
“你确定？”
“陛下以为呢。”
对于今日陈皇后的不对劲之处，刘彻才算是发现。
刚被传召而来时，他一门心思都在天上的高祖身上，对于不言不语的陈皇后，这一刻才意识到的怪异。
不只是他，在场的王太后也不可置信般的看着这位儿媳妇。
往日最是娇纵的女人，该是一点就炸的性子....
如若是以往，刚才就该发难的。
这些人的表情皆被陈皇后一一收入眼帘。
母亲一副见鬼的表情，太皇太后虽也不解，但也能控制得当的情绪。
刘彻轻锁的眉间和紧抿的双唇，最终还是不语的看着她，想要看穿他这位表姐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最后还是窦漪房的一句话打破僵局，“阿娇，这不是儿戏，你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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