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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是小路，一条是隧道。
仿佛看到了什么，江凡瞳孔骤缩。
这两条路的分叉口中间，有一颗头。
这头，是一颗猪的头。
那是一颗庞大的猪头，两三米高，猪耳朵像破旧的布片一样无力地垂下，猪舌头阴红黑，像是被血浸透了一般，僵硬地吐露在外。
脸颊苍白如纸，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会碎裂开来。
眼珠子不翼而飞，只剩下两颗深邃的黑洞，像是无底的深渊，直勾勾地对着江凡。
空气中的腥臭味里混进了一股熏臭味，像是死去的动物在烈日下暴晒多日的气味，这是那头猪散出的气味！
江凡的喉咙紧，他没有移开视线，仿佛那颗猪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这颗巨大的猪头真的让他产生了巨物恐惧症！
“是啊，进山了。”
一旁的李强开口道，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诡异的空洞感。
“你坐累了吧？就快到了。”
江凡肩上一沉，下意识转头过去回答，还没有开口，声音却戛然而止。
眼前，出现了一张猪脸。
李强的驾驶位上，出现了一头黑猪！
毫无疑问，这只猪是李强！
李强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皮肤变得粗糙黑，鼻子上拱起了一个巨大的猪鼻子，鼻孔里喷出浑浊的热气。
他的眼睛变得细小而浑浊，眼白布满了血丝，瞳孔却缩成了两个黑点，直勾勾地盯着江凡。
他的嘴巴裂开，露出了一排尖锐的獠牙，嘴角还挂着黏稠的唾液，顺着嘴角流淌挂在方向盘上面。
而他的肩膀上，正是李强搭过来的一只手！
李强的手变成了猪蹄，猪蹄粗糙而肥大，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硬毛，指甲又长又尖，像是能轻易撕开皮肉。
江凡能感觉到那猪蹄的重量，冰冷而粘腻，仿佛有一股寒气顺着他的肩膀渗入骨髓。
江凡的呼吸几乎停滞，心脏疯狂地跳动，耳边传来“咚咚”
的轰鸣声，眼前只剩下这头穿着衣服的肥猪！
李强的猪脸缓缓靠近，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喉咙里出低沉的咕噜声，像是某种野兽在低吼。
他的嘴巴张开，露出猩红的舌头，声音沙哑而扭曲：“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江凡感受猪脸近距离的袭击，强压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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