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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就行。”
上司很公事公办，“你们好好相处。”
说完，黑田兵卫就挂了电话，留下降谷零握着手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诸伏景光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降谷零在客厅整个人都呆滞了，把他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诸伏景光在降谷零面前晃了晃手，“又熬夜了几天？怎么眼神都直了呢？”
“我……”
降谷零话还没说完，他们这个安全屋的门铃就忽然响了。
这下降谷零也不消化刚刚那难以理解的情报了，飞速回神，与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拿上枪，悄悄靠近了门口。
这里是连组织都不知道的属于降谷零的安全屋，诸伏景光加上今天都只来过两次，还都是正好一起出过任务，被发现的话，有借口说正好任务结束跟情报贩子打好关系聚一聚才来。
毕竟组织只需要出任务的时候能联络到他们，他们到时间在规定地点集合就行，不管他们住哪的，现在居然有人按门铃……虽然大概率是推销，但他们也不能放松警惕。
结果降谷零看了猫眼，嘴角忽然抽了一下。
诸伏景光疑问地看他，降谷零小声道：“是玻特尼斯。”
诸伏景光：“……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你告诉他的？”
“没有！”
话是这么说，但降谷零居然还是打开了门，把玻特尼斯给让了进来。
诸伏景光不太能理解，因为降谷零明显是在处理玻特尼斯的事上更理智冷静的那一个，之前还说互利互惠但保持距离，不能再把对方当老同学……今天怎么忽然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略过不管了？
玻特尼斯进门也是很自然地换了鞋，像在自己家一样往客厅走：“你们两个都在？那诸伏知道了吗？”
“……他还不知道。”
降谷零眼神诡异地看着玻特尼斯，“我也才接到消息，还没确认真假。”
玻特尼斯看了降谷零一眼：“你还想确认什么真假？是不是你上司的命令你都分不清吗？”
诸伏景光：“……？？？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是你们都知道，我也应该知道，但我现在却还不知道的吗？”
降谷零一脸的微妙：“怎么说呢……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警察厅日本公安以前有个卧底进组织，只是后来因为联络人昏迷十年，所以失联了吗？”
“记得……”
诸伏景光心中有了一点猜测。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那个联络人，就是我的上司，他苏醒后试着找过那个卧底前辈，但因为失联太久，之前的联络手段都失效了，所以一直没消息，甚至大概率可能死了。”
这事之前听说过，对他们这一行来说，失联的下场大概率就是死亡，所以听到这里诸伏景光也不意外，只是现在忽然提这个，肯定是有了新消息：“莫非人其实没死？不过这跟玻特尼斯有什么关系？难道玻特尼斯的养父就是那个前辈吗？”
一边说，诸伏景光一边自己推理了出来，看向玻特尼斯的眼神也渐渐发亮：“那玻特尼斯你其实也算是我们的人吧？”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玻特尼斯对组织敷衍的态度，还对他们大加放水，甚至隐姓埋名去考了警校……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他们日本警察的自己人啊！
降谷零叹着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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