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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婷站在公寓楼下，夜风卷着玫瑰花瓣擦过她的脚踝。
手机屏幕还亮着，顾千洛的短信像一把钥匙，轻轻撬开了她紧闭的心门。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我在你身后。
＂他的声音从听筒和夜色中同时传来。
林雨婷猛地转身。
顾千洛站在三米外的路灯下，黑色大衣被风吹起衣角，手里握着仍在通话中的手机。
光晕笼罩着他，像一幅被雨水晕染的水墨画。
＂跟踪我？＂她挂断电话，声音发紧。
＂保护你。
＂他向前两步，皮鞋踩碎一地光影，＂自从接手那个家暴案，对方当事人一直在跟踪你。
＂
林雨婷后背一凉：＂你怎么知道？＂
顾千洛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她下班路上的背影，接小暖放学的侧影，甚至超市购物的模糊画面。
每张照片角落都标注着日期。
＂这些......＂
＂今早出现在你信箱里。
＂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我提前截获了。
＂
顾千洛的公寓出乎意料的简洁。
黑白灰的基调，整面墙的书架塞满法律典籍，茶几上散落着案卷资料。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冰箱上贴满小暖画的彩虹和太阳。
＂坐。
＂他递来一杯热可可，＂加了两块方糖，和你办公室习惯一样。
＂
林雨婷捧着杯子，热度透过陶瓷传到指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
＂你认识我。
＂她直视他的眼睛，＂真正的开始。
＂
顾千洛沉默片刻，转身从书房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倒出来的东西让林雨婷呼吸停滞——
十年前的报纸剪报：《家庭主妇离婚案引关注》；五年前的法律期刊：《论精神控制在家事案件中的认定》；甚至还有三年前她在社区普法讲座的照片，像素模糊得像偷拍的。
＂十年前你第一次起诉离婚时，我就在旁听席。
＂他指尖轻抚那些发黄的纸页，＂那时我刚考上法学院，你的案子成了我们课堂讨论的经典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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