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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北山秋这回才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nbsp;nbsp;nbsp;nbsp;那些泪水断了线般滚烫地落在五条悟的手心，又被他一点一点用力擦掉。
nbsp;nbsp;nbsp;nbsp;但根本擦不干净。
nbsp;nbsp;nbsp;nbsp;北山秋透过眼泪看着五条悟，又快速地回避对方眼神。
nbsp;nbsp;nbsp;nbsp;她有点崩溃。
nbsp;nbsp;nbsp;nbsp;这不是萌宠养成游戏吗？
nbsp;nbsp;nbsp;nbsp;这不是动物世界吗？
nbsp;nbsp;nbsp;nbsp;难不成这是披着萌宠外皮的男友养成游戏？
nbsp;nbsp;nbsp;nbsp;最直接的那个结果北山秋不愿去想。
nbsp;nbsp;nbsp;nbsp;她现在脑子里都是自己之前干的事。
nbsp;nbsp;nbsp;nbsp;从给五条悟表白、到主动亲吻、两人甚至还睡在一起过。
nbsp;nbsp;nbsp;nbsp;这些记忆原本都是悟咪的身影，但现在全部被替换成眼前白发蓝眸的少年。
nbsp;nbsp;nbsp;nbsp;北山秋的脸彻底变红，比五条悟见过的所有颜色都要浓稠。
nbsp;nbsp;nbsp;nbsp;她还在哭。
nbsp;nbsp;nbsp;nbsp;豆大的眼泪像不会断绝似的，失控般从眼眶跌落，最后汇入五条悟的心中，形成世上面积最小的湖。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耐心擦干北山秋的眼泪。
nbsp;nbsp;nbsp;nbsp;他十八岁以来的大部分耐心全都用在北山秋身上。
nbsp;nbsp;nbsp;nbsp;耐心等对方靠近、耐心地和对方一次又一次确定关系、耐心地蛰伏、耐心地为她擦眼泪，甚至于耐心地爱着她。
nbsp;nbsp;nbsp;nbsp;可你怎么这么坏啊，小秋。
nbsp;nbsp;nbsp;nbsp;他还什么都没做。
nbsp;nbsp;nbsp;nbsp;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捏住北山秋的脸，对方或许是出于某种心理，一副不敢反抗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只默默用自己的眼泪表达情绪。
nbsp;nbsp;nbsp;nbsp;从亲吻结束到现在，北山秋没有说过一句话。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幽蓝色的眸色比今夜的月光更温柔，却也更残忍。
nbsp;nbsp;nbsp;nbsp;略微带了点急促的呼吸无孔不入，侵略着北山秋。
nbsp;nbsp;nbsp;nbsp;他一点一点亲吻着北山秋的脸颊。
nbsp;nbsp;nbsp;nbsp;带着不可抵抗的力度，将泪水一点点舔舐。
nbsp;nbsp;nbsp;nbsp;咸的、苦涩的，属于北山秋的眼泪。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而诞生在这个世界的泪水。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不可避免地产生可耻的喜悦。
nbsp;nbsp;nbsp;nbsp;他其实不喜欢泪水，尤其不会喜欢北山秋的眼泪。
nbsp;nbsp;nbsp;nbsp;但此刻各种情绪在内心翻涌，他的各个器官暂时失明，看不见北山秋的无助，只在这些眼泪下助长了疯狂的、孤单的、无可言说的爱意。
nbsp;nbsp;nbsp;nbsp;北山秋哭的更凶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发现五条悟的表情越变越吓人。
nbsp;nbsp;nbsp;nbsp;这些眼泪大概率无关害怕。
nbsp;nbsp;nbsp;nbsp;只是很莫名其妙的、像积攒好几个世纪的雨水，终于在一个潮湿的冷暖空气交汇的地方哗哗落下。
nbsp;nbsp;nbsp;nbsp;这些眼泪是雨，遇到该落的时刻就停不下来。
nbsp;nbsp;nbsp;nbsp;她不爱哭的。
nbsp;nbsp;nbsp;nbsp;从记事后，她就没有流过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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