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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前行,百官骑着马跟在其后,官眷的马车在最后面。
天枢营将士携着旗帜护送前行,冗长一条队伍,气势非凡。
“母亲好似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乔意欢笑着和金氏说话。
金氏半阖着眼睛看着窗外,心里想着颜颜今日心情可好些了。
听见这一番话,漂亮的桃花眸看向她。
金氏从商,虽无暇理会内宅之事,但也并不是被人阴阳两句都听不出来的人。
她道:“颜颜近日心情不畅,为人母总是很担心,但她为了不让我担心总是藏着不愿与我说。
倒是你,不用体会这种为难之处。”
乔意欢嘴角的笑容一僵,这是在讽刺自己小娘早逝?
金氏缓声又道:“前些时日是你小娘的忌日,可曾去看过?”
乔意欢撑着笑容,“自然看过!
静心住持亲自为我小娘诵经度,不劳母亲担忧记挂。”
金氏笑了起来,“你多虑了,我只是随口一问哪算什么记挂?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想要去看望你小娘莫要去乔氏祖茔。”
乔意欢微微拧眉,似乎是不太明白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金氏也看出来了,好心解答:“你小娘乃是外室,如何入得了乔氏祖茔?该去京城外的乱葬岗找一找白骨,若是运气好应该没有被野狗啃碎。
还是莫要哭错了坟,让你小娘九泉之下伤心啊。”
乔意欢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可能!
父亲明明和府尹说过,小娘的尸体就在祖茔!”
金氏笑而不语,但偏生是什么话都不说最是让她惊恐心凉。
怎么会呢?
小娘竟然连个坟墓都没有,被扔在乱葬岗?
金氏移开视线再次看向窗外,不成气候的庶女,她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偏要在自己面前耍威风,那她也不介意以长欺小。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金氏依旧没看她,语气淡淡:“三法司办案都需要证据,你有吗?若是没有,那你闹起来岂不是个笑话?”
乔意欢一噎,“你们好狠毒的心!”
金氏语气带着几分嘲弄:“狠毒,总比下贱好。
若没有你小娘,我嫁到乔家的时候也不会被恶心到。”
“恶心到?你嫁到乔家之前,父亲就把小娘关在庄子上不许出门,为了让你免去后宅纷扰,搬出了祖宅另安置一处比祖宅还要大的府邸。
你享尽了福,可知我小娘多可怜?”
金氏看着她狰狞不甘的面孔,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那是我应得的。
你小娘天生贱命,能生出一个姓乔的孩子,已经是祖坟烧高香了。”
乔意欢气的手抖,看着金氏嘴角那满是嘲讽之意的笑容,更是气的浑身颤。
“你别得意,我如今乃是县主,你女儿却什么都不是。
我小娘是贱籍,但她的女儿却比你的女儿高贵。”
金氏并不生气:“如此在意地位高低,这么多年你一定很自卑敏感吧?”
被人攻击进行解释是最错误的行为,反过来找到能刺痛她的东西才是赢。
果不其然,乔意欢气的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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