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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同父异母，可毕竟也有手足之情。
可她却处处算计自己，见不得自己过的好。
而春意呢，不过主仆的关系，她却能为自己豁出去性命。
人世间有些东西，原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姑娘，你想什么呢？”
姜绾歌回神，笑了笑，“在想，你以后要是出嫁，我一定要好好替你准备嫁妆。”
“姑娘！”
春意原本苍白的脸上有些泛红。
“你说什么呢，是觉得奴婢在你身边伺候的不好？我可不嫁人，一辈子都不嫁。”
姜绾歌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傻瓜，说什么不嫁人的傻话，难不成你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春意抿了抿嘴唇，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犹豫着说：“姑娘，我嫁人了之后，你也会觉得我是外人了吗？”
姜绾歌笑容一时淡下去几分。
她知道，春意是在提那日他们回姜家的事儿。
这几天奔走布庄又救春意，她暂且没有时间去思考那日的难过。
如今春意提及，姜绾歌仍觉得心头密密麻麻的传来痛楚。
很勉强的挤了个笑容出来。
“怎么会，别想那么多。”
她抚了抚春意的头发，“我知道你是替我难过，我也难过，明明成亲之前父亲不是这样的。”
“可是春意，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咱们得朝前看。”
“那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姑娘的院子都被抢了！”
“谁说算了。”
姜绾歌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
她帮着春意掖了掖被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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