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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顾渠把药油倒在手上搓热，对着江来身上有淤伤的地方揉了上去，来回重复几次，然后停了手。
并不是药上完了。
用第二人视角看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现在顾渠体会到了。
光裸着身体时的江来和平时衣冠整齐的江来是完全不一样的，少年白皙的身体上泛着一层粉，眼中雾蒙蒙的看着他，脸上的伤和身上的伤交相辉映，竟也生出一种奇异的美感来。
顾渠被自己的想法惊到。
完了，他妈的魏东铭，这下好了，他也成了变态了。
上辈子自己哪哪儿都看不顺眼的身体，放到别人的眼中，原来...是这副样子的吗。
房间的气氛变得尴尬又暧昧，并非是顾渠的心思被窥破，而是小江这儿出了点儿状况。
先做出反应的是顾渠，扯了一角被子搭在了江来的身上。
江来羞的恨不得一头撞死，但觉得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打算再逃避了，便强撑着抬眼看向顾渠。
“顾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啊。”
“不会，这...这正常。”
顾渠哪里知道什么正常不正常，他只觉得，这辈子还没被魏东铭那个狗东西荼毒的小江，怎么可能跟变态这个词沾边儿。
顾渠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的继续给江来揉淤伤，直到将那些伤处都处理完。
江来听完顾渠的回答心里松了口气，可随即心又吊了起来，没否定他是没错，可正常是什么意思，正常算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个问题也没在小江脑袋里待多久，一鼓作气后伴随的是再而衰三而竭，被强压下去的羞耻感反攻而上，小江又羞的无地自容起来。
对人硬着鸡巴还问人自己是不是个变态，可谓是小江这辈子突破脸皮的壮举，比让小江考年级倒数第一还羞耻一千倍一万倍。
小江羞的拿被子给自己蒙了个严实，顾渠看着床上的小江不明所以。
【2010年江来高三】
在江来答应给魏东铭当家教之后。
魏东铭如约给江来提供生活费，而所谓的家教不过是放学后陪着魏东铭去网吧或者游戏厅，魏东铭玩，江来在旁边写两个人的作业。
魏东铭很长一段时间没找他麻烦，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让江来以为魏东铭已经改过自新，不会再对他做坏事。
直到高考的前一个月。
江来找到魏东铭，说自己这段时间要挪出时间高考冲刺，不能再做什么“家教”
，给的钱江来也没有再收，魏东铭也没说什么，江来当他答应。
当天放学的路上，江来就被两个混混逮到了一个暗巷，巷子前面就是魏东铭经常来的那家游戏厅。
他这次没跑掉。
江来被推搡着进了巷子，魏东铭倚在巷子里把玩着一个当下最新款的触屏手机。
看到江来后，魏东铭将手机对准了江来。
咔嚓——
屏幕上映出一张有些惊慌的脸。
“这个手机拍照录像都还可以，你要试试吗，江来。”
江来摇头。
“啧，我说什么你都不乐意。”
“那我就不等你乐意了，江来，你这人跟个石头似的。”
“嘘！
别叫，别挣扎，否则他们进来扒了你，可就没我这么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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