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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阴暗。
他原本，是想来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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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念窈这边，她不是第一次来东宫了。
可上次毕竟是神志不清醒的时候来的，如今踏入东宫门内，便是念窈都被一惊。
她没有想过，堂堂太子殿下的宫殿，竟然这么的...
李福泉在前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念窈脸上的神色。
他乐呵呵道：“念窈姑娘，这是怎么了？”
念窈垂下头来，掩盖住了面上的神色、
她摇了摇头，声音是故作平静。
“没什么。”
李福泉却似猜到了她的想法一般。
“姑娘可是觉得，整个东宫太过于萧瑟了？”
念窈没有想到，李福泉竟然直接把她心中所想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可李福泉看着她，似乎是要穿过她的眸子，看清她内心的所有想法。
既然如此，那念窈也不畏惧了。
她抬起头来看向李福泉，唇瓣微抿。
“奴婢，确实是没有想到。”
别说是入了东宫之后，只看到两个打扫的小太监，便是亭台楼阁，都远没有当初在寿宁宫时候，念窈常见的那般奢华。
李福泉笑道。
“那是因为，殿下当初在胡人来犯之时，将陛下拨下来修缮东宫一半的银钱捐了，作为军需。
所以如今的东宫，才会是这般的场景。”
他叹了口气，目光悠长。
“只是可惜呐，殿下如今即将到弱冠之年，身边却连个体己人儿都没有。
夜里孤寒，也不知咱们太子殿下何时才会开窍。”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便是念窈都忍不住心里一颤。
她先前是见惯了那些口口声声“一心为民”
的权贵。
可大多数，都是口头上充充面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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