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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很多事在一瞬间是来不及的，莱莉卡小时候养了只仓鼠，后来仓鼠倒霉地死在越野车的车轮下成为一摊番茄酱鼠饼。
nbsp;nbsp;nbsp;nbsp;年幼的莱莉卡总在想，如果我不把仓鼠放出笼子，如果我当时没低头拆糖果包装，如果我及时拎起仓鼠，如果我……
nbsp;nbsp;nbsp;nbsp;就像古人把希望寄托在祭祀上，这世上总有人力不可及之事，于是在心中诞生了所谓神明。
nbsp;nbsp;nbsp;nbsp;卡托女士开枪的那瞬间，莱莉卡无知无觉。
nbsp;nbsp;nbsp;nbsp;她在思考，要如何为卡托女士募捐到足够的医药费。
nbsp;nbsp;nbsp;nbsp;在莱莉卡眼里，卡托女士倒霉又可怜，这样的老太太又会有什么威胁呢？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此时她还癫痫病发。
nbsp;nbsp;nbsp;nbsp;卡托女士开枪了。
nbsp;nbsp;nbsp;nbsp;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神明。
nbsp;nbsp;nbsp;nbsp;“砰——”
nbsp;nbsp;nbsp;nbsp;枪响过后，莱莉卡毫发无损。
nbsp;nbsp;nbsp;nbsp;幸亏卡托女士的癫痫病让莱莉卡逃过一劫——她手抖了，在开枪时。
nbsp;nbsp;nbsp;nbsp;莱莉卡脑子一片空白，巨大的荒谬感包围了她，“我这是在帮你！”
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nbsp;nbsp;nbsp;nbsp;“你死了才是帮我。”
nbsp;nbsp;nbsp;nbsp;老太太还不甘心，刚才后坐力使得枪从她手里脱落，老太太的右手探向枪的位置，准备再来一发。
nbsp;nbsp;nbsp;nbsp;莱莉卡弯腰轻而易举夺走老太太的枪，拿出手铐困住卡托女士。
nbsp;nbsp;nbsp;nbsp;这一套行云流水，看似从容淡定下莱莉卡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手指弯曲掌心碰到的是冰凉。
nbsp;nbsp;nbsp;nbsp;“莱莉卡！”
nbsp;nbsp;nbsp;nbsp;菲尔德刚把四个罪犯押上来支援的警车，向调控中心简单说明这里的情况。
nbsp;nbsp;nbsp;nbsp;来支援的警车拉着四名罪犯先行回警局待命，哥谭每天的犯罪都很多实在腾不开人手。
nbsp;nbsp;nbsp;nbsp;枪响传来，菲尔德随手把对讲机挂在腰带上，拔出枪冲上二楼。
nbsp;nbsp;nbsp;nbsp;“你在干什么！
！
！”
看清情况后菲尔德拽过莱莉卡，“两次整整两次！
你今天有两次差点就变成尸体！
！
！”
nbsp;nbsp;nbsp;nbsp;莱莉卡看着菲尔德气得通红的脖颈，她刚进别墅时若不是恰好蹲下身，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nbsp;nbsp;nbsp;nbsp;那时是第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nbsp;nbsp;nbsp;nbsp;“抱歉，我以为……”
nbsp;nbsp;nbsp;nbsp;“你以为？我今天抬的尸体已经够多了！”
nbsp;nbsp;nbsp;nbsp;正在气头上的菲尔德狠狠踩住老太太抽搐的手，用力碾下，老太太叫的更加大声。
nbsp;nbsp;nbsp;nbsp;老年人本就身体不好，现在至少骨折。
nbsp;nbsp;nbsp;nbsp;莱莉卡震惊于他的粗暴执法，但也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莱莉卡，他在为她出气。
nbsp;nbsp;nbsp;nbsp;在哥谭警察业内流传着一句话——故意杀死警察的人不会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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