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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初办公室内。
她坐在办公桌后，对面坐着手足无措，满面慌乱的孙莹莹。
泡了茶，茶水氤氲而起的热气像是一道浓郁，横亘在两人之中。
“除了你，二叔在公司还有其他人手吗？”
沈云初单刀直入，问得直接。
孙莹莹眼神微沉，搭在腿面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沈云初漆黑的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唇角一勾笑了：“你可以不说。
但我提醒你，我是在给你机会。
如果你现在不肯说，那你离了这里，很快就会被二叔逼着离开公司，离开江都。
如果你手里掌握了他更多的秘密，很可能还会被他杀人灭口。”
蹭——
苏莹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兽，瞬间起身。
雾气将她的脸变得模糊，看不清她的神色。
“你瞎说什么！”
孙莹莹怒吼，“我和二爷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她说着说着，自己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了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蚊吟：“二爷……二爷不会那么对我的。”
沈云初不急不躁，静静地望着她，待到她说完，才缓缓道：“信托资金部是二叔的根，他能把你安排进这里，证明对你足够信任，可见你跟在他身边应该很久了。”
孙莹莹不敢面对沈云初，耷拉着脑袋点点头：“快十年了。”
“十年？”
沈云初皱眉，“我记得你今年也才二十八岁。”
每次提到自己和夜启林的年龄差距，孙莹莹都有些局促。
她苍白地为自己辩护：“二爷对我是真心的。”
“真心？”
沈云初笑了，“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为什么刚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挂了你的电话？”
孙莹莹被她问得心虚不已，眼神四下飘忽，却还是不肯面对自己，嘴硬回应：“二爷不喜欢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今天违拗他的心思，没和他打招呼就公开，他……他肯定不高兴。”
“若是真心的，为什么不愿意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沈云初敏锐捕捉到孙莹莹话里的漏洞，接着问。
孙莹莹额角直冒冷汗，垂在身侧的手紧紧蜷缩，指甲叩进肉里，生疼……
“你跟着二叔十年了，他却连个身份都不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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