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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皋看着不停好奇地东张西望的燕晏，无奈道：“跟紧朕，别走丢了。”
燕晏想到自己今晚能出来玩都是托了赫连皋的福，曹喜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让自己出来的，那自己总得听话一点，不让赫连皋操心。
于是他乖巧地牵住赫连皋的大手，催促道：“我们快走吧，那边好热闹的样子！”
赫连皋就宠溺地由他拉着自己前行。
才走没多远，燕晏就被一个烤肉摊吸引了注意力。
吸引他的不只是烤肉，还有烤肉的人。
摊主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皮肤是蜜色的，褐色的头发绑成一根根小辫子，跟中原人很不一样，此时正熟练地翻着烤架上的肉块。
看到他，燕晏就想起赫连皋登基时西域来的使臣们，他晃了晃赫连皋的手，赫连皋便心有灵犀地低下头来听他说。
街上实在太热闹了，燕晏怕赫连皋听不到，就很大声地问他：“这个老板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赫连皋看了一眼，回答道：“这是西域来的商人，朕登基后，特许西域人来中原做生意，只要他们遵守法律，不滋生事端，准时纳税，他们就是朕的子民。”
燕晏了然：“哦哦，这就是所谓的海纳百川。”
赫连皋对他的乱用成语哭笑不得，燕晏吐了吐舌头，改口道：“他们来中原做生意，还给您交税，能够增加税收，挺好的，陛下圣明。”
赫连皋无奈：“出门在外，小殿下就不要阿谀奉承朕了。”
燕晏不以为然，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我这是由衷地敬佩陛下。”
说罢，他话锋一转，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狡黠地问赫连皋：“看在臣这么恭维陛下的份上，陛下能不能给臣买一串烤肉？臣都饿了。”
赫连皋哭笑不得：“出宫前不是才吃了一碗汤圆吗？”
燕晏颇不自然地低下头去，羞赧道：“那不是没吃饱就跟您出来了嘛！”
赫连皋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让随侍付钱，给燕晏买了两串烤羊肉。
这烤羊肉上面洒满了西域特有的香料，闻起来香极了。
燕晏拿到手后就迫不及待地要咬一口，结果舌头尖刚碰到，就被烫得皱起了脸。
“好烫。”
赫连皋见他疼得小脸皱成一团，急忙弯下腰去，用手将他的嘴掰开，看他的舌头。
燕晏被他的大手掐着脸，被迫张开嘴，口齿含糊地呜呜道：“舌头好疼好疼。”
赫连皋借着灯光观察燕晏的舌头，许是被烫得太疼了，燕晏不自觉地将舌头缩了回去，只露出一点红红的舌尖。
赫连皋看着眼前这一幕，呼吸不自然地一滞，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就目光沉沉地看着燕晏，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挪开过。
燕晏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以为赫连皋只是关心他察看他的烫伤，但时间久了，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赫连皋看得也太久了，他的嘴巴都张得酸了。
他扭了扭头提醒赫连皋，呜呜问道：“阔以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赫连皋这才回过神来，见燕晏因为被自己掐了太久，脸颊已经被他捏得发红了，口水还从嘴角溢了出来，有一些沾在了他手指上。
赫连皋猛地放开燕晏的脸，将手藏在了身后，两根手指头捻了捻，上面那点湿意很快就被寒风吹干。
他别开脸，压下心中那点不合时宜的旖旎，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事，只是看起来有点红，张开嘴让风吹吹就好了。”
燕晏没有怀疑他的话，听话地迎着风张开嘴巴，将舌头吐出来吹吹。
其实赫连皋大可以给他吹一吹，但那场面实在太暧昧了，他不怕燕晏看穿他的心思，但是他怕自己控住不住自己，下意识地想要更加接近燕晏，想要索取更多。
所以他只能松开燕晏，及时止损。
专注于燕晏的他并不知道，刚才他和燕晏那一幕被有心人看在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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