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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说完，令人取出两枚平安扣，分别递给面前两人，说是给孙子们特制的，放在佛堂诵经供奉了八十一日。
nbsp;nbsp;nbsp;nbsp;光看玉质，细腻如脂，品相上佳，确实费了心思。
清蕴代李秉真接过，听太夫人又道：“我听你父亲说过了，你如今虽然得陛下新任，任旗手校尉，但……”
nbsp;nbsp;nbsp;nbsp;有一众仆妇在，她把不该说的话咽回，“到底和你从前期盼不同，你父亲另有想法，得了空闲，就去和他说说话。”
nbsp;nbsp;nbsp;nbsp;李审言应了声。
nbsp;nbsp;nbsp;nbsp;整个国公府，大概只有太夫人能让他这么迁就，再不情愿的事也不会直接拒绝。
nbsp;nbsp;nbsp;nbsp;各自嘱咐完，太夫人照常要去礼佛，终于让两人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从太夫人这儿回月舍，必得经过同一条游廊，清蕴有意走慢些，任李秉真越过十来步，再恢复正常步伐。
nbsp;nbsp;nbsp;nbsp;游廊连通内外两院，经过花草丛生的庭院，快到分路口时，清蕴远远就瞧见临大门前附近有人牵马等候。
nbsp;nbsp;nbsp;nbsp;那马儿外形不算健硕，身上还有几道极明显的伤疤，尾巴仅剩半截，不算美观。
nbsp;nbsp;nbsp;nbsp;李审言大步走过去，抬手抚了抚马身，从袖中取出饴糖。
马儿卷走糖，温顺地打了个响鼻，凑近他身前贴了下。
nbsp;nbsp;nbsp;nbsp;一人一马互动了会儿，李审言再一跃而上，驾马离去。
nbsp;nbsp;nbsp;nbsp;他有事去办，阿宽则被令留在家中，见清蕴多瞧了几眼那匹马，笑道：“夫人不认得这匹马罢。”
nbsp;nbsp;nbsp;nbsp;清蕴适时投来目光，阿宽立刻微微挺胸，殷勤解释，“当初江南一带起义，二公子只身混进平乱大军，从一介小兵到先锋校尉，就是被分得的这匹马。
马儿名叫阿蛮，据说陪着二公子出生入死、忠心耿耿。
当初二公子负伤回京，一进城就昏倒了，就是阿蛮带着他在城内到处跑，冲进药房抢药，公爷发现后，才把人带回府。”
nbsp;nbsp;nbsp;nbsp;“所以呀，二公子对阿蛮格外器重，但凡是短程路，都会带上它。
平日里得闲了，还会亲自给它刷洗，陪它到郊外去散心。”
nbsp;nbsp;nbsp;nbsp;动物有灵性，清蕴知道，但像阿蛮这样聪慧通人性的，在身边还是少见。
nbsp;nbsp;nbsp;nbsp;此前她听李秉真说过往，提起李审言随军，那时宛如听故事，到这儿才有了真实感。
nbsp;nbsp;nbsp;nbsp;如果大长公主没有出手，他和阿蛮也许都会是人人景仰的平乱将军。
nbsp;nbsp;nbsp;nbsp;清蕴回到月舍。
nbsp;nbsp;nbsp;nbsp;上次去王家，因王宗赫故意试探，她没有说出那枚印章的事，听他交代了那几句话就分开。
nbsp;nbsp;nbsp;nbsp;前天，王宗赫托人送来一封短信，言简意赅地表示他对那日所说之事已经有了解决方法，令她不必担忧。
nbsp;nbsp;nbsp;nbsp;具体做法没有提及，清蕴也不深究。
nbsp;nbsp;nbsp;nbsp;倒是其中话语的微妙区别，让清蕴陡然意识到，他现在已经正式步入官场。
nbsp;nbsp;nbsp;nbsp;那枚印章……如果去问外祖父王贞，不一定能得到答案，或许可以告诉他。
nbsp;nbsp;nbsp;nbsp;定下主意，清蕴把印章放进信封，决定等陈危随齐国公回府，让他送过去。
nbsp;nbsp;nbsp;nbsp;连着处理好几件事，日头仍未至正中，浮云游走，悠闲而惬意。
nbsp;nbsp;nbsp;nbsp;清蕴半倚在窗边，仰首沐浴阳光，长发轻飘，与窗下斜生出的一朵芍药共舞。
nbsp;nbsp;nbsp;nbsp;她低头瞧了眼，取来喷壶，给芍药浇些水，难得起了惫懒心思，决定在午饭前先歇个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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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李审言先去办了几件事，在外面小店用了顿饭，再往宫里走。
nbsp;nbsp;nbsp;nbsp;皇宫内不允许骑马，他牵马步行，经过一条狭长宫道。
nbsp;nbsp;nbsp;nbsp;长道无声，两侧红墙高耸，唯有他和马儿在其中慢慢行走。
nbsp;nbsp;nbsp;nbsp;他不说话，马儿也很安静。
nbsp;nbsp;nbsp;nbsp;如此走了程子路，在边上等候的小公公出现在眼前。
nbsp;nbsp;nbsp;nbsp;小公公和他已很熟，得了赏钱，在李审言开口前道：“李校尉放心，奴婢省得，定会用最好的草料，再帮蛮大爷仔细刷洗一番。”
nbsp;nbsp;nbsp;nbsp;“刷洗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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