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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苦笑了一下，“我听说，你的另一半拒绝了TT的代言合同？”
“也不算，”
陆骁说：“他要了个试镜的机会，说有个能接洽的机会就可以了，他有把握靠真本事把代言拿下来。”
季凡有点意外，随即又反应过来，“他是怕你欠我人情？”
“不，”
陆骁也很直接，“他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行吧，那我来兑现另一项承诺，”
季凡拿出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空头支票和一张名片，递给他，“金额随你填。
名片是我助理的，不够的话随时找他，五年为期。”
出乎意料地，陆骁竟然没有接，“让我答应跟你做交易的，只是那一份代言合同，并不是这笔钱。”
季凡诧异地看着他。
“我的钱够养他，就不用外人赞助了。”
陆骁看着他的反应，好笑地问他：“怎么，你们有钱人，钱花不出去也难受吗？”
“倒不是……”
半个小时前刚在魅嘴里听过类似的话，同样送钱办事没送出去的季凡不明觉厉地打量陆骁，“我只是好奇，你们土匪都是这么讲原则的吗？”
陆骁挑眉，被骂了句土匪也理所当然地收下了，不怒反笑地顺着季凡的话纠正了一句，“我们土匪的控制欲和独占欲都比较强。”
支票陆骁没要，季凡也没再推让，赞助一个把他男朋友按着折腾了两年的人，这事儿他本来就干得憋屈，但凡在个外面的文明社会里季凡都要把他告到这辈子都蹲在监狱别出来，然而在当时为了保住太阳，他除此之外却别无他法，如今一切尘埃落定，陆骁拒绝了这笔钱，他当然不会上赶着再送，收了支票，他问陆骁：“我要的东西？”
“我已经让人送到船上了，”
其实陆骁本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他所有的调教记录，包括视频和一些笔记，都在船上了，可以跟你保证岛上没有留任何备份——但你确定你要看吗？”
季凡点点头，没有多说，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你们藏好了吗？别让他看见就行。”
“我们放得很隐秘，”
陆骁对他保证，顺带着提醒了一句：“虽说了解调教的过程对后续反调教的治疗有很积极的意义，但能不能一直瞒着不让他知道，就看你能藏多深了。
你应该很清楚，他不想让你了解到这些。”
季凡点点头，“不会让他知道的。”
“一个人承受的话，如果你爱他，看那些就会很痛苦。”
季凡苦笑，“不会比他更痛苦。”
“也会觉得……”
陆骁难得地卡了壳，他从没有过这种跟苦主的家里人聊天的经历，说到这里破天荒地越发觉得有点不自在了，摸了摸鼻子，他咳嗽了一声，“我更加的不是人。”
季凡挑眉，也没客气，“您对自己的评价还挺中肯……不过说到这个，”
他顿了顿，忽而似笑非笑地看向陆骁，“我有件事要跟您坦白，并且希望您能理解一下。”
陆骁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变了。
并不是言欢以往那种尊敬忌惮的态度，反而有点戏谑的意思。
陆骁毕竟是恶人气短，对此不置可否，“你说。”
“您知道的，我们一个秀才一个兵，论打架我打不过您，就算是豁出去地拼命，我恐怕也是我刚豁出去命就没了的结果，对此我很有自知之明，并且不打算以卵击石地作出尝试——但我真的非常希望能报复到您，所以，我想了一点小手段。”
季凡说着，从兜里拿出了另一张纸，是一封从电子邮箱里下载打印的电子邮件，递给了陆骁，“我用‘月光岛会员遭偷拍偷录’这件事发暗网做威胁，这件事您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我想，在昨天到今天上午的这段时间，月光岛的势力一定想尽办法试图找到我藏匿的母盘来阻止这件事——但是他们没有找到。”
外勤的事儿不归陆骁的军团管，找没找到都跟他没关系，他坦然承认，“对。”
季凡轻轻地笑起来，“那您知道母盘被我藏在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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