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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越往下说，脸上的表情，和语言上的鄙夷就越加明显，最后只说出了一句话：“其实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你在说什么？”
言痕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茶色的眼眸顿时变成了血一般的猩红。
脸颊之上，更是盛开出一朵妖娆荼靡的花。
“你是个什么东西？”
看见这样的状况，小念当即吓得连连往后退了无数步。
她真的重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可以在一瞬间发生这样的变化，就连诺皇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言痕周身上下气流涌动，他血红色的眼睛紧盯着小念，比恶鬼还要可怕：“你管贫僧是什么东西？你只需要记着，惹贫僧不高兴了，或者是伤害了云烟，贫僧一定会替你超度的。”
他所谓的超度，那就是让人去死。
杀人而已，别人都会做，他又怕什么？
“言痕，你真的是个妖僧。
魔鬼。”
“承蒙夸奖，贫僧不是魔鬼，是替魔鬼超度的人。”
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的。
人明明没有动。
小念却感觉自己的脖子在这个时候被人给掐住了。
不得动弹，不能动弹。
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乌青的印子。
死亡的气息正在悄悄靠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言痕却忽然收了手。
没有再有什么举动。
“你对言痕有用，言痕对云烟有用。
所以，此刻，你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言毕，言痕就没有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了。
见到这个女人，就让人觉得心烦。
出去不久，他的神情就恢复了。
作为一个和尚，他其实很喜欢刚刚那样的样子。
也许，沦为一个魔鬼，是他的本愿？要不然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他走在宫中人少的路上，长长的道袍拖在地上。
现下，他恍惚已经接受了这个样子的自个儿。
或者，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大辰七十五农历十二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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