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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骂了一声。
方杳安还来不及问，他就提着包往背上一甩，夺门而出。
"
这，他去哪啊？"
严柏予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看见吴酝从玻璃外边急不可耐地奔过去，终于停下敲键盘的手，淡淡地，"
他爸在前面。
"
手指在杯壁上摩挲，看他时眼里寒光闪烁，"
旁边有别人。
"
方杳安心里毛毛的，无端觉得怪异，也提着书包和他道别了。
严柏予坐在那，看着他出门了，拨通了电话，"
进来吧，人走了，牛奶还剩一半你要不要？"
他难得勾着嘴角闷笑了一下，"
谁说你变态了？"
方杳安每年除夕都是在外公家过的，他爸那边已经没什么亲戚了，来往很少。
农村的新年很热闹，三姑六婆围在一起烤火，他手上的石膏在来之前已经取了，但还是不免成为主要话题，大家纷纷建言献策，一说多补钙给他熬骨头汤，又说高蛋白要多吃鱼，还有个据说很有效的偏方叫他吃蚂蚱。
他在旁边听着也不讲话，小姑娘们都买了泡泡水，吹得到处都是泡泡。
方晏晏起了攀比心理，颠颠跑到他身边来，指着说，"
我哥可以用嘴巴吹泡泡！
"
"
都是用嘴巴吹的啊？"
"
不是，他不用泡泡水就可以吹，对不对方杳安！
？"
方晏晏扯着他的衣袖来回摇动。
他被拽得左摇右晃，无可奈何地点头，"
对对对。
"
"
可以吹出来吗？"
"
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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