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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褚深呼吸一口气，对上相澄的瞳孔时，他觉得内心一阵战栗，像是被什么不可违抗的东西给盯着，让他生不出一点别的心思。
“你这是，完全不掩饰了对么？”
耕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整个人就跟自我放弃了一样，躺在身后的靠背上。
相澄嘴角微微一勾，经过这么些时日的相处，眼前这个人类确定是可以信任的。
而且从蝴蝶小姐那件事可以看出来，他也可以辅助自己完成计划。
“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背叛我，我绝对不会杀你。”
现在的耕褚，才是彻彻底底绑定在相澄这艘船上。
耕褚闭着眼睛，沉默了许久后，问出了心里压制许久的疑惑：“你到底，要干什么？”
在他看来，相澄是不是人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出现在人类社会，到底要干什么？
一路上，耕褚都有在观察相澄，这人对异种是两个阵营，要么弄死，要么压榨，也正是他这种行为，才让耕褚没有为虎作伥的感受。
相澄歪了歪头，他没有告诉耕褚自己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他只是说：“帮我吃掉更多异种，等级越高越好，我可以根据异种体内的病毒去追踪源病毒的位置，并且到时候是只有我才能够接触源病毒。”
这个星球所有的生物，除了他，都会被源病毒污染。
耕褚坐在沙发上呆愣了好久，又问出一个问题：“源病毒……到底是什么？”
之前研究院又发出过通告，生物大灾变其实是一种病毒引起的。
但至今为止，研究院始终拿不出来可以抗击病毒的药物，如今新历二十年了，研究院那边出产最多的则是各种对抗或者收容异种的道具。
不是说研究院没有干活，但对于大部分来说，更重要的并非是武器和道具，而是这场大灾变能够尽快结束。
“为什么不能，因为你们一直都没有找对病毒啊。”
相澄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他的头发好像变长了不少，之后看来得扎起来才行。
“一切的根源是源病毒，源病毒的污染并非是一瞬间的，在不断地传播后，病毒也生出了一代二代三代，可最强最具有污染性的，还是源病毒。”
或者准确一点，只有源病毒才会让生物源源不断变成异种。
其实源病毒有可能是被人为藏起来了，藏起来的人并不想这种生物大灾变消失。
这一点，相澄没有跟耕褚透露，但依照耕褚的脑子，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了。
不说别的，之前鉴定所的工作人员有一句话他可是记在心里的。
他说：除了顶级的那几个城区，其他地方的觉醒的收容者越来越少。
可为什么顶级的城区有稳定甚至是缓慢增长的收容者数量呢？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手段不断促使普通人觉醒收容者能力？
相澄觉得源病毒就在他们手里，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所以，一切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动。
他吃掉的源病毒实在是太少，所以没有办法感应得到剩下的源病毒位置。
耕褚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相澄没有打扰他，只是呼叫了酒店客房服务，让对方送午餐上来。
没一会，房门就被敲响了，相澄踢了踢耕褚，下巴朝着门口的位置点了点：“快去开门！”
耕褚顿时把之前想到的东西抛之脑后，不满地问道：“凭什么！”
相澄伸出手点了点自己这一身造型以及下巴和脖子的异常，这开门绝对会被人发现不对劲的。
耕褚气得要死，但相澄这样的确不能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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