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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沅话锋一转，意味不明，却意味深长。
江余漫自然是听不懂蒋沅这是在暗示什么，盲目答应。
蒋沅放心笑了笑，他起身：“该说的我说完了，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送你吧。”
江余漫道。
蒋沅这是唯一一次拒绝：“不用了，你今天看起来不大舒服，好好休息。”
江余漫“好”
几声，目送蒋沅离开。
他刚关上门，神色一冷，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起，吸了一口，转角遇到刚回来的陆知尘。
陆知尘深邃的眸子看向蒋沅，“你怎么在这？”
“陪余漫。”
蒋沅挑眉。
陆知尘脸色渐差，刚要抬脚离开，蒋沅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烟抖了抖，“留步。”
“江余漫知道你抽烟吗？”
陆知尘站在门外，回头。
“我不会在他面前抽烟。”
蒋沅勾起唇角，“你喜欢余漫？”
“什么意思？”
陆知尘转过身对向蒋沅。
蒋沅吸口烟吐出白色烟雾，语气轻挑：“我听到了。”
“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
陆知尘眸光紧接又暗了几分，“蒋老师，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蒋沅原形毕露，一字一顿：“因为，我会让他一步步忘掉了你。”
“你觉得可能吗？”
陆知尘抛出这句话，输入门锁密码，走进去，扇出一阵风，蒋沅吐出的烟雾扑在脸上，他讥讽一笑，下了楼。
江余漫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他再度望向窗外，才发现，似乎好久没有看见星星了。
他倒在沙发上，柔软的内芯支撑着他。
何时起，他焦虑起来，他总有东西无法放下，至于是什么，更是无从得知。
他深呼吸，决定下楼整点甜食吃。
他全副武装，鸭舌帽和衣兜里的黑色口罩。
他打开门，声控灯亮起，下了楼。
他特地看了一圈，蒋沅的车早已经离去，心里终于放下了。
他匆匆去超市买了两块糖，又含在嘴里，悠悠走回家。
高楼大厦五颜六色的灯光亮着，花式闪动，江余漫想起摆烂，近期格外格外累，他像是进入了瓶颈时期，做什么都不能如了愿。
回去的路上漆黑一片，他越走近公寓，四周环境就冷寂几分，令人不寒而栗，他搓热手，硬着头皮镇静走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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