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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最后黎知厌也没能吃成蘑菇宴。
那群小蘑菇特别狡猾，还能把本身的污染藏起来，它们直接化作菌丝把自己塞进各个空隙角落，黎知厌把自己家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结果转头就看到秽坐在床边叼着蝴蝶逗床底下的菌丝。
忙活一通收获为0，体验感很差了！
好吧好吧。
黎知厌想：就当打扫了一遍房间，还把各个死角都打扫干净了。
另一边，秽已经吃饱喝足，整个人又躺回床上准备睡觉，完全不在意自己被人类的异变者抓捕囚禁，看上去过得惬意的很。
黎知厌把麻袋扔到旁边，他躺倒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秽的睡相乱七八糟，但却莫名给人一种睡的很熟很乖巧的感觉，看得他也跟着困了。
在‘逮捕’秽后，黎知厌曾经问过秽为什么来Q市，但看秽的样子，思维凌乱认知不全，除了极强的污染外只想吃喝加睡觉，还偏偏不喜欢吃人，只喜欢吃污染物，所以大概率是来这里捕食。
可是，S级污染物不是都有自己的原始裂缝吗？连他都是从飞蛾谷爬出来的。
想到这里黎知厌躺在沙发上转头看向卧室里的秽。
明明是一副凌厉到阴沉的长相和气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大反派，结果只是一个到处找饭吃的小蘑菇。
想想还怪可爱的。
“等Q市这边的事情平息，我就放你走。”
黎知厌自言自语，“下次不要再来人类的集聚地了，容易被当敌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突然发现，比起秽，明显自己的长相更偏向污染物。
这么一想……
黎知厌从沙发上走起来，他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秽。
只要闭上眼睛，秽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诡异感和神经质便消失的差不多，他拥有好看的面容和一头黑色的长发，那黑色的长发乖巧的垂在床单上，黎知厌伸手摸了一把，柔软顺滑。
黎知厌不是没见过其他S级污染物，他曾误入过园丁的种植园见到过园丁，也曾在零号深渊与零号深渊侵蚀的人面对面，加上他自己。
几乎所有污染物都带着非人的样貌特征，第一眼就能判断出它不是人。
秽却不给人这样的感觉，只要不看到他的眼睛，再忽略他身上的污染气息，大概率会觉得他是一个搞艺术的长发男。
“你很像人。”
秽睁开眼睛和黎知厌对视在一起，接着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和黎知厌对视，“当人类好玩吗？”
“暴怒说我身上是人类的味道。”
黎知厌意外，“你知道暴怒？”
“为什么不知道？”
秽淡定道：“我看上去很傻吗？”
黎知厌：……
并不是看上去傻，而是一些举动实在是让人觉得聪明不起来。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以貌取人。
“当人类不好玩。”
在自我检讨后，黎知厌坐到床边和秽认真道。
秽好奇的看着黎知厌，“可是你喜欢当人，蝴蝶，你为什么选择做人不做污染物？”
黎知厌再次沉默。
他发现自己以貌取人的有点太严重了。
这个污染物，这个吃了睡睡了吃，完全懒得动弹的S级污染物，似乎没有丝毫敌意，也没有丝毫威胁感，却知道他不是纯粹的人类。
许久之后，黎知厌才回答他，“因为我以前是人类，所以我现在也会选择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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