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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在想什么呢？
摩亚加心思一转，仗着体型小位置偏，趴在桌面上蹭着墙壁攀到前桌椅背，念着老师喊的名字，爪尖点点他的肩膀。
“嘿，托雷基亚，可以问你借课本看吗？”
托雷基亚没有回答，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摩亚加望向那对蓝色眼灯的边缘，又低头去辨认写满笔记的课本上的内容。
上课不能私底下讲话，她懂课堂规矩，而且这个角度能看得到，她只要知道课本上都写了些什么就行了。
于是又一个五分钟后。
凝视天空思考着的托雷基亚感觉有东西砸在脚背上，他收回视线，在桌椅与墙壁的缝隙间发现了失去动静的新同学。
死了？
托雷基亚迟疑一瞬，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捏住摩亚加的翅膀把她提起来，看到一张酣睡的龙脸。
他反手把新同学扔到背后。
等下课铃一响，被吵醒的小龙先慢悠悠伸直前腿，再拉伸后腿，交替蹬两下后舒展翅膀，毫无所觉地扎进邀请她的同学堆里玩闹起来，并占据班里名人泰罗的头顶，将那对特殊的角当成了站架。
托雷基亚看着闹哄哄的人群，把目光移开。
然后下一节课，他听到耳边传来小声借课本的请求，并在无视的五分钟后意外接住了往前栽倒的摩亚加同学。
托雷基亚：“……”
他把同学“送”
回课桌上。
几堂课下来如此反复，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在下课铃和同学们的欢呼中，摩亚加拒绝了所有放学后玩乐邀请，飞到校门外一个蓝族的肩上。
独自路过的托雷基亚不认识那个蓝族，但他认出那人胸前别的徽章属于光之国的科研机构——宇宙科学技术局。
……
“长官在实验室——门没关，看来他知道你放学了，去吧。”
特地被派去接小孩放学的蓝族一路来到科技局长官所属的楼层，笑着轻拍小龙迫不及待展开的翅膀。
摩亚加道完谢，没有变回常用的类人形的原始形态，保持着缩小后的龙形径直飞向走廊最里间的实验室，冲进半开着的门内。
“希卡利！”
她特地在半空中停下，观察蓝族手上有没有拿着脆弱精密的仪器还是别的什么瓶瓶罐罐，确认完他只是在看光屏上的数据，才飞扑到其怀里，以免又发生被关在实验室门外的惨案。
“怎么是这个尺寸？”
有着独特鳍状耳朵的蓝族就连声音也如外貌那般清冷，轻抚来的手却带有令摩亚加格外眷恋的温柔。
“我特地变的，同学们都很喜欢，科技局的大家吓了一跳呢！”
“你现在回来了，不变回去吗？”
“不要，我长得不够高，这样才方便。”
摩亚加贴贴完脖子，亲昵地用角去蹭希卡利的耳鳍。
蹭着蹭着，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唤了声希卡利，没立即接话。
蓝族也没询问，他知道这是摩亚加要讲她郑重考虑过的话的习惯，也正因为郑重，往往喊完人后会用短暂的停顿来整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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