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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丽回抱住母亲,鼻尖蹭到她头发上熟悉的薰衣草香气,心里那点从亚特兰大逃出来的慌张终于落了地。
她侧头看向马车里,媚兰正小心地抱着婴儿,迪尔西己经快步上前,轻轻接过孩子,嘴里念叨着:“哎哟,这小宝贝,可算到家了,看这小脸瘦的。”
婴儿似乎认生,瘪了瘪嘴,却没哭,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棉花田。
“乔呢?”
埃伦夫人擦了擦眼泪,西处张望——她还记得斯嘉丽在信里提过,有个佃户跟着一起回来。
“在后面帮波克卸药箱,”
斯嘉丽扶着母亲往路边走,脚下的土路上还留着车轮的印子,“乔说附近好几个佃户的房子被炮弹炸了,粮食也被抢了,想问问咱们能不能匀些吃的。”
她这话刚说完,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棉花田,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往年这时候,田里该是白茫茫一片棉桃,可现在放眼望去,只有褐色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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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几株没被拔干净的棉秆歪歪扭扭地立着,像被遗弃的孤儿。
埃伦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前几天北方佬的散兵来过,说是要征粮,没找到多少,就把棉田踩得不成样子……”
“庄园里呢?”
斯嘉丽的心提了起来,不等母亲回答,就快步往庄园方向走。
迪尔西抱着婴儿,媚兰扶着波克的胳膊,也赶紧跟了上去。
乔扛着药箱走在最后,看着眼前荒芜的棉田,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要是到了秋收,连点棉花都收不上来,佃户们的日子更难了。”
离庄园越近,景象越让人揪心。
原本爬满蔷薇的白色栅栏,有大半截歪倒在地上,木头桩子被劈得参差不齐;大门上的铜环不见了,门板上还留着几道深深的刀痕;院子里的石板路长满了杂草,去年秋天堆在墙角的草垛,只剩下一堆黑黢黢的灰烬,风一吹,就扬起细碎的火星。
“我的上帝……”
埃伦夫人扶着门框,声音发颤。
斯嘉丽推开门轴“吱呀”
作响的主屋门,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桌椅翻倒在地,埃伦夫人珍藏的那套蓝釉瓷器碎了一地,连挂在客厅墙上的家族油画,都被划得面目全非,画框的木边还留着火烧的痕迹。
“地窖!
去看看地窖!”
斯嘉丽最先想到的是粮食,那是所有人活下去的指望。
她转身往厨房跑,迪尔西抱着婴儿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念叨着“上帝保佑”
。
地窖的门果然被撬开了,锁芯歪在一边,松脂灯的光照进去,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堆到天花板的玉米袋空了,只剩下几个破麻袋散在地上,袋口还沾着泥土;装腌肉的陶罐碎了好几个,咸肉的油渍在地上结了层硬壳,招来几只嗡嗡的苍蝇;埃伦夫人特意藏在角落的那袋咖啡豆,被翻出来倒了一地,混着灰尘,再也没法喝了。
唯一让斯嘉丽松口气的是,她藏在裙摆夹层里的奎宁粉还在——那是从亚特兰大医院带回来的,能治疟疾,现在可是比黄金还金贵的东西。
“他们连种子都没留下……”
波克蹲在空麻袋旁,手指捏着袋角,声音发颤,“明年春天,咱们连种棉花的种子都没有了,这可怎么活啊?”
黑奴们都围在窖口,脸色苍白得像纸。
老摩西拄着拐杖,慢慢走进地窖,弯腰捡起一粒掉在地上的玉米,放在手里搓了搓,叹了口气:“去年冬天就没多少存粮,现在又被抢成这样,再过半个月,别说佃户了,咱们自己都得饿肚子。”
斯嘉丽捏着灯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想起穿越前在中医馆帮忙的日子,老中医常说“荒年不饿识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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