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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那足以踏碎山岳的一脚，裹挟着焚灭万物的幽紫妖火，轰然落下。
预想中头颅爆裂的血腥场面并未发生。
巨足落下的前一瞬，甲板上那具本应支离破碎的“尸体”
，用最后一丝力气贴地翻滚。
轰！
！
！
妖火擦着林渊的头皮掠过，狠狠轰在他身后的合金墙壁。
没有爆炸。
只有令人牙酸的“嗤嗤”
声，厚重的船体被灼烧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平滑熔洞，洞口边缘的金属化作赤红的铁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甲板上。
林渊单手撑地，挣扎着，试图重新站起。
每一次发力，都牵动着塌陷的胸腔与断裂的西肢，骨骼错位的剧痛让他眼前视野发黑，世界天旋地转。
“噗！”
他又咳出一大口混着内脏碎片的黑血。
黑曜没有追击。
他享受这种感觉，享受将一个所谓天才的意志，一片片剥落，首至彻底碾碎的过程。
他俯瞰着林渊如破败玩偶般在地上抽搐，喉咙里溢出玩味的低笑。
“怎么了？”
“站不起来了？”
“你那份视万物为草芥的傲慢呢？”
林渊没有理会他，反而低吼一声，抬起尚能活动的左手，抓住了自己那条以诡异角度扭曲的右臂。
在黑曜略带错愕的注视下。
咔嚓！
一声清脆到让远处的肖清妍都头皮发炸的骨骼复位声响起。
林渊竟是硬生生将自己错位的骨头，强行掰了回去！
剧痛让他额角青筋根根坟起，冷汗瞬间浸透了残破的衣衫。
可他那张血污遍布的脸上，却咧开一个嗜血而疯狂的笑。
他拄着插在甲板里的“罪业”
，再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塌陷的胸口发出破风箱般的剧烈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的疼。
他抬起脸，血污与汗水混杂的脸上，那个笑容带着极致的挑衅。
“不够……再用力点，没吃饭吗？”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钢针，扎进了黑曜的理智。
他无法理解！
一个人类的意志，怎么可能比他千锤百炼的魔躯还要坚硬！
“如你所愿！”
黑曜咆哮着，三米高的魔躯在原地化作一道扭曲的黑色残影，瞬息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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