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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必带同族来，踏平这破屋！”
说完，黑煞不敢再停留，拖着受伤的身体，连带着两只小妖狼狈地冲出院子，消失在冷雾里。
陆承站在原地，握着长刀的手还在抖。
临时提升的刀法己经消失，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他喘着气，低头看向刀身——上面沾着黑煞的妖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你没事吧？”
苏清鸢走过来，递来一块干净的粗布，“擦了妖血，免得血腥味引来别的小妖。”
她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没了之前的疏离。
陆承接过布，仔细擦着刀身，又问：“镇魔司既然知道玄鳞夫人的事，为什么不首接派高手来斩妖？周嵩通敌，你们难道不管？”
“之前派过两次人，都折在玄鳞夫人的毒雾里了。”
苏清鸢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无奈，“周嵩藏得深，没抓到实据，镇魔司总部暂时没法动他。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他通敌的证据，顺便查玄鳞夫人的毒雾配方。”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陆承抬头，眼神坚定，“我知道周嵩的一些把柄，或许能帮你。”
苏清鸢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答应。
她沉默了会儿，才说：“先解决黑煞再说。
它今晚大概率会偷袭，你让兄弟们轮流守夜，若见淡青色信号弹，就是我在示警。”
陆承点头：“好。
对了，你不留下一起布防吗？多个人多份力。”
“我在暗处更方便。”
苏清鸢摇头，转身往院外走，“黑煞的同族可能藏在附近，我去探探虚实。”
走到巷口，她又停下，回头说：“你手里的艾草饼还有半块，留着晚上守夜时吃，抗雾草的效力能维持更久。”
陆承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冷雾里，手里还捏着那块温热的粗布。
赵烈和李二扶着王三走过来，王三己经清醒，脸色苍白却带着感激：“刚才那位姑娘……是镇魔司的人？多亏了她提醒，不然俺就栽了。”
“嗯，她叫苏清鸢。”
陆承把粗布递还给赵烈，“今晚轮流守夜，注意看信号弹——咱们得做好准备，黑煞不会善罢甘休。”
赵烈点头，立刻招呼李二和王三重新加固门板，院子里又恢复了忙碌，却没了之前的慌乱。
陆承靠在门框上，摸了摸怀里剩下的半块艾草饼，心里踏实了不少。
冷雾渐渐散去，第一缕晨光透过云层照在破屋上，给冰冷的铁板镀上一层淡金。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玄鳞夫人、周嵩、还有没露面的镇魔司总兵，都在前面等着他。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有赵烈这样的兄弟，有苏清鸢这样的盟友，哪怕前路再险，他也敢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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