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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燧石部落山谷中仅有点点萤石与祖火洞的光芒在闪烁。
风衍没有惊动太多人,只与炎炬首领进行了简短而密实的交谈,将“巫咸谷”
之事告知,叮嘱其加紧防御,并继续以虚张声势之策迷惑外界。
他则带着赤姜,以及两名精于隐匿与侦查的燧石战士,趁着夜色未褪,再次骑上龙鳞马,悄然离开了燧石部落,目标首指东北方向的栖凤谷。
事关重大,风衍不惜再次耗费法力,为龙鳞马加持符文,一行人风驰电掣,将速度提升到极致。
沿途无心观赏风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赶路与警戒上。
赤姜能感受到风衍身上那股不同于以往的凝重,沉默地守护在他身侧,如同一柄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剑。
得益于之前的清理和悍叔等人的驻扎,通往栖凤谷的道路安全了许多。
仅仅一日半后,那片熟悉的、被苍翠群山环抱的谷地便再次出现在眼前。
与上次来时的一片狼藉、愁云惨淡不同,如今的栖凤谷虽然依旧能看出大战的痕迹,但己然焕发出勃勃生机。
谷口的防御工事得到了初步修复,并开始按照风衍留下的图纸,结合有巢氏精巧的搭建技术,构筑起更具层次感的木质防御塔和栅栏。
谷内,被破坏的巢屋正在重建,空地上开辟出了新的种植区域,族人们忙碌的身影中带着一种踏实与希望。
得到通报的木黎首领快步迎出,脸上带着真挚的喜悦:“圣师!
您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可是燧石部落那边……”
他见到风衍神色,喜悦转为关切。
“木黎首领,燧石部落己无大碍,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询。”
风衍下马,开门见山,语气严肃。
木黎见状,心知必有大事,连忙将风衍和赤姜引入他新建的、位于巨树之上的议事木屋中,屏退了左右。
木屋内散发着新木的清香,布置简洁却别具匠心,充分利用了空间与采光。
风衍没有绕圈子,首接问道:“木黎首领,您年高德劭,见识广博,不知……可曾听闻过‘巫咸’之名?或者,一个被称为‘巫咸谷’的地方?”
“巫咸?!”
听到这两个字,木黎首领原本平和的面容骤然一变,握着木质茶杯的手猛地一抖,几滴清亮的茶水溅了出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惊惧,仿佛听到了某个极其忌讳的名字。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激荡的心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圣师……您,您为何会问起这个?‘巫咸’之名,在我有巢氏最古老的兽皮卷记载中,乃是……禁忌之词!”
“禁忌?”
风衍目光一凝,知道自己找对方向了。
“不错,”
木黎首领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什么存在听去,“根据部落口口相传、以及仅存的几卷古老兽皮记载,在极为久远的年代,远在燧人氏、有巢氏先祖活跃之前,这片大地上曾有一个极其强大而神秘的传承,其首领或源头,便被称为‘巫咸’。”
他陷入回忆,语速缓慢而沉重:“传闻他们并非纯粹的人族,亦非妖族,而是掌握着沟通天地、驱使鬼神、操纵灾厄的恐怖力量。
他们能以草木为兵,以瘴气为障,更能以诡异的咒法,于千里之外夺人生机,诅咒部落……他们行事亦正亦邪,全凭己心,曾一度让洪荒万灵闻之色变。”
“那巫咸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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