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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此处灯光一闪一灭，楼道电路老化，年久失修，仅一个打雷后，彻底绝命，短路了。
空中幽深怪味，墙角长满青苔，墙面上趴着密密麻麻的广告标签。
白泥墙皮掉了，能看出里层的灰色水泥砖块。
加锁的大门上，充斥孩子乱七八糟的各色蜡笔涂鸦。
统统，一并被黑暗吞没。
像鬼片里，这时候，鬼就该正式登场了。
方怜相信科学。
但此刻，白胤绍在她眼里跟阴魂不散的恶鬼没两样。
她被白胤绍翻个面，掌心趴在墙上。
他浑身被雨淋湿了，冰凉大掌钻进方怜暖和的内衣里，紧紧跟随贴上对方退缩的后脊背，方怜忍不住弓起上半身，抵在白灰墙面，蹭掉了小块摇摇欲坠的墙粉。
身后的男人呼吸加重了，一只手不老实地从她腹部滑进隐秘三角区。
“唔…”
白胤绍的脑袋低下，半蹲到她的下半身，像偶像剧里王子向公主求婚一样。
没有钻戒。
只有他迷离地看着回过头的方怜，目光里炽热，烫得方怜心口一痛。
白胤绍长得俊美无匹，如同妖孽。
十二年前亦如此，如此，与她长得并无一丝一毫的像。
但就是顶着这张脸的人，在孤儿院见她被亲哥打、被女生排挤、饭菜被扔蜈蚣的时候，会逆着人心所向。
朝她走过来，伸出手。
告诉她：他会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受伤，不让别人欺负她，会给她这世上，他竭尽全力能够给予的东西，哪怕是他的命。
只要她当他的妹妹。
心口处开始抽抽的疼，她开始不自觉地抚摸上他的脸、下巴。
演了十几年的妹妹，病已经深入骨髓了。
她自嘲，却忍不住开口。
“哥哥，你憔悴了。”
“棠儿，”
他的话像在运动会上她跑了一千米后，冷不丁往她心口里灌了北极的冰川水，得寸进尺道：“跟我回家吧。”
线条利落的脸贴近她的肚子，无比眷恋地靠着她。
“你身上的味道变了，是廉价、浑浊、闷人、劣质的味道。”
他埋怨道：
“是让我很陌生的味道。”
白胤绍双臂突然收紧，胸部被他抓牢，方怜顿时感受到隐隐酸胀，意识到他真会在楼梯里把她办了。
方怜赶紧推开他，呼吸微乱，劝他：“不要！
这里是居民楼！
你！
我…”
方怜的手指捧住白胤绍的下巴，急促：“求求你，别让别人看见，好不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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