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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手里还有一个要租大平层的客户，哪有空管这个小屁孩。
但好歹是服务者，他也不能挂脸，便朝辛京黎假笑说：“抱歉美女，我现在没空，待会儿还要带客户看房子，你这样，去里面看看谁有空，让他们给你介绍介绍。”
反正办公区好几个年轻人，让他们带她跑跑单间，也算是锻炼了。
辛京黎只是点头，直接往里面走了。
公共办公区一众工作人员，黑西装，脖子上挂着工牌，声音嘈杂，一个抬眼看她的都没有，倒是朝电话那头点头哈腰，嘘寒问暖。
李湘洁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本来打算考研，可惜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想先毕业，一边工作养活自己，一边看书学习。
可惜就业环境不景气，她一个学金融的，被迫当起房产销售。
李湘洁走出洗手间，看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瘦弱的女生，站在办公区入口处，没有表情环视里面的人，就观察了一会儿。
现在是租房高峰期，同事们手底下多多少少有几个客户，似乎因为这个女生穿着寒酸，租不起多贵的房子，没人搭理她。
挺可怜，跟她一样，融不进这些人。
李湘洁擦了擦手，走过去，“您好，你要租房吗？”
见有人问候，辛京黎点点头。
“您跟我到这边来吧。”
李湘洁指引她，走到休息区沙发处，倒了杯水递过去，“怎么称呼？”
“我姓辛。”
“辛小姐您好，你有……”
李湘洁想问有中意的房子了吗，没说完，手机响起。
手底还有一个客户要租房，现在打电话过来，撞一起了，李湘洁面露尴尬，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
“没关系，你先接吧，我在这里等你。”
辛京黎不慌不忙道。
辛京黎以前上班的时候也总碰到这样的情况，要么活不来，要么一起来。
虽然现在她解放了，但能不为难打工人就不为难打工人，谁都不容易。
李湘洁松了一口气，一边接电话，一边给辛京黎端来水果当做道歉。
十几分钟后，李湘洁解决完那头的事，拿着平板回来，表情抱歉说：“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
辛京黎不介意。
李湘洁坐到她身边，按照流程，礼貌问：“您是想租房还是买房呢？”
“买房。”
辛京黎说。
李湘洁愣住。
东城，一个寸土寸金的城市，没个千万家底，谁敢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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