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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称作小宋的少女正站在门外，面容是过目不忘的美丽，眼神亦如初见那天，带着浓烈的警惕与防备。
似乎还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苏黎不知那是什么，只是等待着。
“你之前说的治疗方案，我同意。”
像是下定了极大决心，宋令闻的身体随着这句话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眸泛起泪光。
并不代表悲伤或是别的，她清楚的知道，这只是自己走向新生必须经历的蜕壳而已。
伤痛将再一次毫无保留地侵袭全身，可新生，也或许会在下一个黎明时刻到来。
“我会将我的曾经，一字不落的告诉你。”
“......”
苏黎凝视着少女，半晌后耸耸肩，轻轻笑了出来，“常姨，看来我没法提早下班了。”
“还麻烦您帮我叫一下小顾，让她把宋小姐的病例调出来。”
常姨应下，离去时替她们关上了门。
“坐吧。”
苏黎将刚刚挂好的白大褂重新穿上，又将波浪卷发拢至身后，“喝水还是喝茶，我知道你不能喝冰的。”
“不用。”
宋令闻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病历很快被送来，苏黎打开。
为了防止意外，她再度开口，“我们采取治疗的前提是你必须对我毫无保留，并且尽你所能的带我进入你的内心世界，你真的能做到吗？”
宋令闻手指摩挲着另一只手的虎口，半晌后轻轻答应，“......我会尽力。”
“好的。”
苏黎这才点燃了不远处的安神香薰，“到这边的躺椅来。”
宋令闻依照指令走到她身边，坐上躺椅后慢慢放平身体。
在脊背接触到冰凉金属的瞬间，她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下。
她的一切反应苏黎都看在眼里，可她只是笑笑，并未戳破。
有些疾病只是看起来痊愈了，落在心底的病根被长期忽视，终究有一天抵不过腐烂，只会愈演愈烈，引发下一场更加严重的疾病。
“你随时可以开口，在你觉得放松之后，你也可以把我当做空气，或是一面镜子。”
宋令闻缓缓合眼，血液重新朝她涌来，铺天盖地，世界回归了黑色。
可没过多久，漫无边际的黑被一缕微弱的光芒点亮，被牢牢牵住的温暖感觉还在。
是她的爱，带给她希望的白。
“昨天是我父亲的忌日。”
苏黎凝视少女缓缓开合的唇瓣，心跳却在下一秒漏了半拍。
“十八岁那年。”
“我杀死了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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