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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乱了。
而林昊，在钟声震荡中仰面倒下。
诛心阵已穿透胸膛，心脏停止跳动三次，又被意志强行重启。
他嘴角溢血，视线模糊，却仍死死盯着那个被推倒在地的“完美林昊”
。
“你……不明白……”
他咳着血笑道，“他们流泪，不是因为痛苦太深……是因为爱太重。
你给的安宁是假的……而我的痛……是真的。”
“完美林昊”
缓缓起身，脸上第一次失去笑容。
他望着满城哀嚎，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困惑，甚至……一丝恐惧。
“为什么？”
他喃喃，“我给了他们幸福……为什么他们不要？”
“因为你偷走了选择的权利。”
林昊挣扎着抬起手，指向天空，“真正的安宁……是从记住开始的。
不是从忘记。”
话音落下，他眼前一黑，意识坠入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水声。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地下河畔，头顶是万丈岩壁，星点荧光闪烁如夜空。
身边坐着一人，披着破旧斗篷，手中摆弄着一只断翅木鸟。
“叶临川？”
林昊难以置信。
那人抬头，一笑，眼角皱纹深刻：“怎么，以为死了就能躲清账？你欠我的《同行录》续篇，还没写完呢。”
“这是……哪里？”
“现实夹缝。”
叶临川淡淡道，“你快死了，但还没死透。
神魂被终念香残力托住，暂时卡在生与忘之间。
我能见你，是因为……我也一直没真正离去。”
林昊怔住。
“所以你一直在看？”
“嗯。”
叶临川点头，“看你扛饿、看你说谎、看你在雪地里背尸体、看你在梦里哭醒……我都看着。
可惜不能插手。
规则如此。”
“那现在呢？”
“现在？”
叶临川将木鸟递给他，“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可以留在这里，彻底休息。
也可以回去，继续当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林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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