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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禁？”
李凡愣了，“他们封什么？我都没正式教过谁！”
“可您练的时候，有人录下了影像。”
萧老苦笑，“而且……不止人类在学。
南荒的猿妖开始模仿您的动作打坐，北漠的蛇群排成阵列复刻您划的手势，就连一些老牌大能，也开始偷偷练习。”
李凡听得首咧嘴：“不至于吧？我就抬个手而己。”
“关键是……”
萧老顿了顿，“有不少人练完之后，真的感应到了灵气流动，虽然微弱，但以前根本不可能。”
李凡一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丝凉气昨晚确实又出现了，比前几次更稳了些。
难道……随便动两下，真能帮人入门？
他还没想明白，池塘边忽然扑棱棱一阵响。
几只麻雀从草垛上飞起来，在空中扑腾翅膀，居然是一模一样的抬翅、收翼、悬停——跟他刚才的动作几乎同步。
连趴着啃骨头的大黄狗都停下嘴，抬头看了眼天空，尾巴轻轻扫了两下地面。
老龟还是慵懒地晒着壳，龟甲边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光晕闪烁，很快便消失不见。
李凡看得心里发毛。
“连它们都受影响了？”
萧老也注意到了，神情更加凝重：“前辈，这不是巧合。
您的行为，己经在无形中影响规则本身。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只是争论，而是要引发真正的动荡。”
“所以我该咋办？”
李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不练，身体扛不住；我练，你们又非说我是创世祖师？”
“属下建议……暂时停止公开练习。”
“那我躲屋里练总行吧？”
“难保没人用窥天镜、影印符偷录。
只要动作传出，就会被解读、传播、神化。”
李凡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顺手掰了块饼喂狗。
大黄狗叼过去，咔哧咔哧嚼得欢快，仿佛完全不在乎外面天塌地陷。
“你说我是不是挺倒霉？”
李凡戳着狗脑袋，“就想活得久点，能天天给你口吃的，结果倒好，全天下都觉得我能掀桌子。”
狗没理他，只顾啃。
老龟慢悠悠缩了下脖子，壳上又闪了道纹。
李凡盯着它看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我要是真有那么厉害，为啥还怕吵？”
没人回答。
但他自己明白了。
他不够强，也没打算成神。
他只是个想活下去的普通人，碰巧捡了根奇怪的鱼竿，养了条爱啃骨头的狗，还有只总晒壳的老乌龟。
可偏偏，这个世界非要给他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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