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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沈澜玥一愣神，没躲过，硬生生接了一记灵力凝成的利刃，右手一下子被震脱了力，手上的剑掉落在地。
不……我不能死。
沈澜玥闪身，躲开了朝她飞来的捆仙网，一手招来岸边的岩石砸向程天慕，趁着程天慕抬手躲开岩石的瞬间，在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恶作剧用的烟雾瓶。
顿时烟雾四起，沈澜玥凭着自己对灵的感知迅速在周围几个人身上下了易容，随后消失在了烟尘中。
是水声。
连绵不绝的水声，冲刷过石头，发出清脆的声音。
冰凉的水一点点把人的意识唤醒，方尧终于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模糊，外边的天光已经大亮，太阳高悬，露在水外边被太阳照射的地方暖暖的。
方尧一站起来就感觉浑身都疼的不像话，一身的血不知道是谁的，他颤颤巍巍地捏了个决，想要试试能不能联系到人。
没有任何效果，灵力在他手里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
……沈澜玥呢？
他看见了落在水边的剑，把剑捡起来抵在地上，缓慢地沿着河边走。
左腿像是断了，身上的药被真火烧成了灰，乾坤袋里也没什么可用的。
他走得很慢。
沈澜玥应该也在附近……他记得昏迷前看见她了。
有声音……
“方子琛！”
是门派里的人。
方尧撑着剑的手一歪，整个人又倒下去，剑砸在石头上发出“哐当”
一声，把人给引来了。
不知道是门派里的谁，声音越来越近了：“那边有声音！”
“师兄！”
……
方尧看见几个同门的人冲过来，浑身脱了力，仍有他们把自己抬起来放上担架，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小……”
似乎想起来这么叫别人不一定反应的过来，他嘶哑着改了口：“沈…沈白浅……”
那个抬着他的师弟忽然露出了一个不忍心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样子，到最后也没有说话。
“白浅……”
“师兄。”
说话的是颜嫣，“沈白浅就是造成泽普镇屠杀的真凶，她假冒鬼新娘拐骗少女…”
颜嫣话说到一半似乎连自己都不信，声音越来越轻：“几位前辈去围剿，她身受重伤，畏罪潜逃了。”
什么？
方尧眼前一黑，一口腥甜涌上来，又晕了过去。
为什么……这难道是不可改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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